年夜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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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散文1:年夜饭

文/王诣煊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年一度的年夜饭又与我们相约了。

我在姨婆的带领下,来到了饭店。这时,冷菜已经上了,生煎小鲍鱼、白斩鸡、香辣辣的牛肉……令人垂涎三尺。如果不是顾及餐桌礼仪,这些菜估计一眨眼功夫就会被我们扫得干干净净。

在大家的期盼中,终于开饭了!我左手拿勺,右手握筷,不一会,那冷菜就成了一片狼藉。我舔了舔嘴唇,对着包厢里的镜子照了照,呀,我怎么变成“小花猫”了?刚擦干净,大龙虾、黄金鸡汤、牛肉炒杏鲍菇等菜就陆陆续续上了。我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将筷子一个劲地伸向龙虾盘子。至于其他菜,我只能淡淡地瞧上一眼,偶尔夹上几筷。

好景不长,我的牙齿失误了——把舌头当成牛肉狠咬了一口,我立马疼得金豆豆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在我不断的哈气声中,舌头渐渐不再那么疼痛。我只得放弃做女汉子,开始像个小淑女一样细嚼慢咽了。经过一番努力,我好不容易才把肚子安顿好。可是,金灿灿的蛋挞上了,每人有3个呢。呃,这是要撑死我吗?啊,有了,一个金点子冒了出来,吃不了可以兜着走嘛,我打包!

这次的年夜饭可真丰盛啊。好好地犒劳一下我那嗜肉的肚子,真是不错啊!

年夜饭散文2:鸡年年夜饭

文/普旭

农历新年(鸡年)将至,听说今年好多餐馆年夜饭的预定额已经出现爆满的情况。可见华人家庭还是很重视一年一次的年夜饭。

年夜饭又称团圆饭,是农历除夕(每年最后一天)的最后一餐。这一天人们准备除旧迎新,一家相聚,共进晚餐。除夕之夜,无论相隔多远,工作有多忙,人们总希望回到自己家中,吃一顿团团圆圆的年夜饭。有时实在不能回家时,家人们也总是为他留一个位子,留一副碗筷,表示与他团聚。这年夜饭也叫“合家欢”,是人们极为重视的家庭宴会。

每年的年夜饭充分的表现出华族家庭成员的互敬互爱,这种互敬互爱使一家人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老人家看到儿孙满堂,一家大小共叙天伦,过去的关怀与抚养子女所付出的心血而没有白费,这是何等的幸福,而年轻一辈也正可以借此机会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来表达感激之情。

我是生长在一个很普通的大家庭,父亲年轻时以苦力为生,二十岁结婚成家,以后陆续有了我们兄弟姊妹七人。生活虽然淸苦,倒也天天难过天天过。

当时的祖母,却有着一般华人所重视节日的传统观念,尤其是农历新年的传统团圆饭,更加重视。当时我们年幼,根本不晓得团圆饭的真正意义,时至今日,我也相伩团圆饭对每一个不同阶层年龄的人都会有不同的体会及感受吧!

旧时,由于生活水平较低,平时做不到饮食丰厚,只有到了过年时才能改善一下,因此对年夜饭的质量和内容要求较高,饭菜要尽可能丰富,一是为了解馋,二是这种充实感预示着来年的丰衣足食。所以只有在新年时才能有机会吃到平时不可能吃到的食物,如鸡鸭,大鱼大肉等。当年的小孩,所高兴的就是能够吃到平时没有机会吃到的食物,而且大人给予有红包。当然对於长辈来说,其意义肯定不同。一年的幸勤努力,暂时放下生活的重担,看到孩子一天一天的成长,那种喜悦也是无法形容的。

所以祖母既使是长年茹素,平时是不与吃荤的家人同桌吃,然而到了除夕,总是会捧着她自己煮的素食,一小碟的青豆炒蘑菇,跟大家一起围炉,像徴着一家大小,平安健康,其意非凡。

团圆饭的日子,随着月的增长,小孩的长大,成家立业而有了改变。由於华人的习俗,嫁出去的女儿是不可以回娘家吃团圆饭的,所以所有的妹妹陆续出嫁后,只有兄弟们,和父母一起吃团圆饭。然而人数倒也没有减少,因为增加了儿媳及子孙们,对长辈来说,还是甜在口里,乐在 心头。

这样的除夕团圆,名符其实是一年一次的兄弟/妯娌/侄子们的聚会。但是时间苦短,晚餐过后,年轻人又忽忽忙忙赴约去了。习惯了这一切,也就自然过了好多个年头。

如今,长辈已逝,留下我们兄弟轮流的准备每年的除夕年夜饭。可说是子孙满堂,原是一椿令人感到温馨及幸福的事。但是时间不留人,大家也渐渐露出老态。我们也开始担忧,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后,我们的后辈是否还沿袭着这种优良的传统,他们兄弟们是否还会每年聚在一起吃团圆饭,或者自顾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呢?

当然,我们总希望当我们还健在的时候,能够看到自己的子女沿袭这优良的传统,让彼此的凝聚力更进一步的加强,彼此之间的交流,更加的频繁,互相的关怀,鼓励及帮助,使每个家庭的生活及成长,更加的幸福及快乐。

在此也藉机提醒后辈们,地位财富和金钱不是最珍贵的,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才是最宝贵及应该珍惜的。希望每年的团圆饭,大家都能团聚一起,共同创造一个更温馨、幸福的家庭及社会。 

年夜饭散文3:再袭年夜饭

文/毛利

每年这个时候,送完所有亲戚,面对家里一片狼藉时,我妈都会拿着拖把发誓:明年,明年一定到饭店去,绝对不自己弄。

我早就看穿了她在说气话,到了第二年,依旧如此,年夜饭非放在家里吃不可。

本地年夜饭,泛指过年期间的一切饭局,一般由亲戚们轮流坐庄,初一到大伯家,初二到小姑家,各家商量好互相错开时间,确保绝大多数成员能欢聚一堂。其中规模最大的要数我舅舅家,他家房子大排场大,舅妈又有张威风凛凛的厨师证,每年几乎都要大搞一次,在家请三四桌人,每桌三十来道菜。

早几年有亲戚率先提出,去饭店吃,自己做真是累死累活。于是果然把一群人呼啦啦拉到饭店,众人嘴上说好吃好吃,不错不错,抹完嘴出来,到底还是觉得不舒服,嫌弃地说:有什么好?分量那么小,一碟牛肉一人一块都不够,羊肉汤里全是味精……

大抵还是心疼钱,今年我早就建议,不如去饭店。我爸首先反对,饭店有什么好,当然还是家里热闹,想吃什么都能做,你等着,保证不比饭店差。

好几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上各个超市比价购买,像时不时拖回一麻袋赃物的黄鼠狼,家里渐渐有了过年的气氛,到处都是随处摆放的年货。大概人类在粮食囤积相当充足时,都会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反正那几天我们全家人都期盼着吃年夜饭这一天的到来。

按照惯例,这一天早上,我被派去先接几个老年妇女,她们可以先过来帮忙洗菜。我父亲带着总舵主的骄傲,在厨房发表讲话:饭店当然没家里好,饭店3000一桌都没我今天吃得好,你看,大龙虾,鲍鱼,新鲜得一塌糊涂。余下的人纷纷附和:那是那是,房子小摆不开才到外面去。

随着亲戚越来越多,家里逐渐塞满,这股热闹喜庆味一年窜出来一回,真是满满的童年回忆。菜陆续从厨房端出来,两张圆桌坐得满满当当,照例边吃边聊。酒过三巡,妇女们退场专心去讲八卦,讲某中年男亲戚在外面胡搞,所有女人皆是一副想让他迷途知返的焦虑表情。中老年男性们则开始讨论下一代的婚嫁问题。有人喝多了胡言乱语,把一只装满汤的碗打翻在地上,我妈站在旁边倒吸一口冷气。有人跑去敬酒,碰翻一个无辜的饮料瓶,我妈又倒吸一口冷气。厨房烧过二三十个菜后,像露天浇过一场细密的油雨,整间房子都是油烟气,太冷,不能开窗。

到高潮部分,每年,总有一个大龄青年的父亲,喝醉后呜呜哭起来,也有人因为劝酒,忽然扭打起来。某个再也坐不住的老太太站起来朝自家老头喊:晚了,回去吧?

众人丝毫不理会,直到所有女人都开始劝: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走!

亲戚们像龙卷风一样,呼啸而过,留下一年中最糟糕的局面,杯盘狼藉垃圾满地。我妈拿着拖把,我爸拿着抹布,他们异口同声:明年还是出去吃吧。

年夜饭散文4:永远的年夜饭

文/郁建民

大年三十,全家团聚在一起欢欢喜喜吃年夜饭不仅是中国人过年中浓墨重彩的仪式,更是浓郁的精神情结,每个人对它都有着深厚的情感和清晰的记忆。临近春节,儿时一家人围坐一起吃年夜饭的情景就会在脑海中浮现。

记得小时候,每逢年关将至,内心的那份期待与兴奋与日俱增。虽然那时只有七八岁,但是在模糊的记忆里,穿新衣、贴对联、放炮仗、发压岁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那时过年穿一身蓝色或者是灰色的棉袄,已经是相当奢华了,对联是父亲亲手写的,“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户更新”,大红的纸、浓黑的毛笔字是那样的醒目。当然,放炮仗是孩子们最兴奋的事情。

而年夜饭是渗透在中华民族骨髓里一幅永不褪色的浓郁民俗画,团圆的天伦之乐,在除夕中总是那么坚执地占据人们的心房,不论是孩童还是老人,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巨贾,都会在年夜饭的团聚中最大限度地释放快乐,都会被那种相互感染淋漓尽致的情绪和浓稠温馨的气氛包围淹没。

年夜饭,是一年中最盛大的喜宴——这是合家团圆的象征。年饭做好以后,先祭祖宗,再合家聚餐。出门在外的人都要回家。如果亲人没有回来,则留下座位,摆上筷子酒杯,寄托团圆之情。吃罢年饭,一家子围坐一起,聊着年景,在鞭炮声中,直待天明。这叫守岁。宋高承《事物纪原》载:“除夕守岁,饮屠苏酒乃是惯例。”饮屠苏酒颇有讲究:年少者先饮,年老者后饮。其缘由“年少者得岁,故贺之;年老者失岁,故罚之。”守岁有留恋旧岁,寄希望新岁的双重含义,可谓“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两年”了。

一家子不分老幼地围坐在圆桌旁,没有拘谨,有的是充满祥和的人间亲情;没有山珍海味,有的是醇香袭人的家酿和油光发亮的肥鸡肥鸭。举起筷子,似乎就拨开温馨的生活和甜蜜的日子的帷幕,端起酒杯,仿佛就淹没了一年中的艰辛与劳苦。大人们这时总是那么宽容和关爱,他们一边慈祥地注视着孩子们玩闹,一边拉家常。孩童们则将欢呼雀跃的心情表达在嘴巴上,又是大咽大嚼又是叽叽喳喳,直把大人们闹得朗声大笑起来,嘴里不停地关照:“多吃点!多吃点!”这一幕情景,是人性和亲情的大碰撞,大交融,它汇合成一股巨大的暖流,漫过家舍,与充满祥瑞之气的天地相融相汇。

除夕之夜,吃完年夜饭,就开始发压岁钱了。压岁钱是那个年代我们小孩唯一拥有的属于自已的钱,虽然只有五毛、一块钱,但是这样崭新的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到和拥有。晚上九点半,已听不到爆竹的炸响了,那份激动与兴奋却久久不能逝去。按照母亲的要求,开始守岁,不能睡觉,每人拿本小人书或是张报纸看,直到大年初一的炮仗炸响……

我们应该记住年夜饭,因为年夜饭不仅是千家万户团圆祈福的盛典,而且也是传统节日优秀文化的象征。芳香四溢、多姿多彩的年夜饭折射着一种精神力量,营造着社会的欢乐与和谐。

年夜饭散文5:博客小情人

文/小冉zi

今天我家吃年夜饭,一大家人其乐融融,闹闹热热,坐了两大圆桌人,每个人都像沸腾的水饺,脸上都写上了春节的欢乐。和家人在一起,特别的随意,喜欢和她们黏在一起,喜欢和她们贫嘴,喜欢给他们讲国际新闻,商界人物,奢侈品和天马行空的道理。和她们在一起,我经常被笑着洗涮:“走出去,你就不要说是我姐了,我怕毁形象”并摆出一副嗤鼻的姿势。所以说我经常在大家面前自黑,自认为最不要脸的一个人,最放得开的人,最不怕接招的人,最后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真的成了老油条了。但是,我知道他们很爱我,一个苹果要给我留一半截。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不怕脏人,我就是不断做出一副找骂的样,时而自恋,时而自黑,时而点赞,时而拥抱。在她们的眼里,我越来越像一个小孩子,他们这么评价我还满意,我喜欢小孩子的童真和纯真。

本来今天晚上很开心,大姨记得曾经我再三嘱咐的事,如果有优质男,就介绍给我闺蜜。于是她就把这件事给惦记着,而又恰好她遇上一个她认为不错的小伙子,于是就约定明天见面。鉴于此,我当然是高兴地不得不得了,就好像是我找到了男朋友一样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半后我有点不开森。因为我的手机又出问题了,屏幕又跳不出来,又黑屏了,关键是昨天我才拿去修的,我还问那个人应该修好了吧,那个人还点头告诉我修好了,今天还没用到半天又亮不起屏了,关键是明天我还要联系他们,还要帮着洪看”男朋友“,关键是这很惹我生气。前两天手机坏了,我就想着放两天试试,于是前两天想要找我,就得到我家找我,不过不好意思,没有人找我!这时我就在想,要是有个男朋友多好啊,至少有人因为我没有回消息而担心我,牵挂我,不过这些目前为止只是想想而已。

上了一个大学,我的脾气都被治好了,基本上不发火,但一发火估计全家都不敢说话。即使生气,也只能对手机生气, 生气归生气,还要把答应的事完成了——拖地,因为前两天我才给弟娃讲完拖地不要生气,生气是拿不必要的事情惩罚自己,无论怎样,也是拖,何不拖得洒脱一些?当时弟弟确实也领悟到了,然后就不在抱怨,所以今天即使我生气,也不能外于行,谁叫我把好手机弄掉了,买了个坏手机呢?这一切都是自己曾经的选择。我拖完地,打开电脑,点开酷狗音乐,连酷狗音乐都显示的是”主人,我会拼了命的给你加载“,为什么手机不能争气点呢?妹妹打游戏,都是”great“等放烟花声音。细细想来,我最生气的事应该就是在关键时刻网络断了,电脑卡着,手机拍拖等等,这一切都跟科技有关,都是现代技术,这些东西确实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和便捷,同时也增加了我们的烦恼,试想如果发一份关键文件,却没有了网络,和喜欢的人聊天打电话手机却出了问题,抢购东西因网速不给力而失败,上传东西因网速不给力失败等等,无疑会顿时增加我们的烦恼。现在周边的人很难惹我生气,但一个网络一个手机却很容易激怒我,激怒了我也不能怎么着,我又不能摔东西,打手机,只能写写博客发泄我的怒气。幸好还有博客这个这个东西,它简直是我心情无底洞,我想写啥就写在这里面,无论高兴还是悲伤,无论得意还是失意。博客能够让我的怒气回归理智,我又不能把自己的怒气洒给家人,也不能将怒气埋于心中,所以理智的选择就是相约博客,不吐不快,然后今晚释然的睡个好觉,明儿去找维修的人再看看,然后高高兴兴的去幺叔家吃年夜饭,下午好好地去”相亲“。

所以博客就是我的小情人,欧巴。

年夜饭散文6:年夜饭到底怎么吃

过年是普天同庆、合家团圆的日子——你真的想见他们吗?是亲戚,但各有各的日子,一年见不到一次。又因为各人的能力性格际遇,分属在社会的不同阶层。你真想和他们吃饭吗?有人吃饭没吃相,一双筷子在盘子里东扒西拣;有人喝两杯就开始撒酒疯;每个家族都有一部长达三代甚至五代的恩怨史,搞不好就有人要在饭桌上上演快意恩仇……

就在不久前,看到一个有趣的花边新闻:有一个四代同堂的大家族,二十多年,一直是轮流坐庄办年夜饭,并且在同一家连锁酒店。但今年,轮到的主办方老二说:“AA吧。”老二,还是儿女中家境最好的一个。她说得轻描淡写,其他人也没太当真。

开席没多久,老二就沿桌收钱,八十多岁的老祖母率先垂范掏口袋——她的钱,到底还是没收。老大默默掏了,老三把钱拍在桌上,掉头就走。其他的孙辈曾孙辈,个个愕然——五岁那一位算人吗,当付不当付?最后基本上钱都收上来了,年夜饭不欢而散。

何以至此?轮流操办不也是一种实质上的AA呀。我细细一想:轮流坐庄最大的问题就是丰俭由人,像城市轮流办奥运会一样,北京恨不能一斥百万金,伦敦能多节约就多节约。

我自己多年前也有过一个轮流买单的小圈子,有些人事先安排得好好的,去的都是菜精席暖的雅舍;有些人就在他自己楼下的小馆子,五六个人一盆水煮鱼。嘴上都说:“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但当一个人觉得你不值一顿饭钱,你还觉得和他吃饭重要?小圈子渐渐散了,过了好多年,我才明白:并不可惜。

估计这一家的年夜饭也如此。虽然在同一家店,但宴席有888一桌的,也有8888一桌的。估计老二不痛快已经很久了:轮我们家就翅参鲍肚,轮你们家就红烧肉呀?更或者,还有别的不爽,活了大半辈子,积累下来的怨与烦,像经久不洗衣服上的垢,结成了壳。

中国家庭,能面子上糊弄过去的事儿,一般不会撒破脸。一个家族能弄到当面收钱的程度,背后有说不尽的寒潮汹涌了,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寒。老祖母都八十多了,儿女应该也五六十了,大体是退了休的年纪,不在社会上打拼,不必再敷衍谁,看你不顺眼,就用各种方式明确方式: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AA制是不是好制度?不好说。我有一个朋友,娶了个美国太太,圣诞节和太太一起回娘家。岳父母早已离婚又分别再婚,此刻两家联合邀请这小两口。我好奇,问:“传说美国家庭也是AA制的,可属实?”他答:“属实。”因为早说好是请他们俩的,账单上来,便四位老人开始算钱摊钱,四张信用卡递上去。

这会不会冷冰冰的没人情味?拜托,本来就是离婚夫妻,本来就是女儿嫁到万里之外,女婿还是外国人。

但放在中国的环境下,老一代的怨偶多但离婚少,兄弟姐妹打得誓死不来往,逢年过节有时还得假模假式碰个头。经常有小朋友向我诉苦,某位不懂事的叔叔舅舅姑姑,到他们家吃年夜饭,从头抱怨到尾,什么菜都能说得比屎还难吃。我提议:等这位叔舅姑主持年夜饭的时候,照班处理中。小朋友摇头:叔舅姑单身/离婚/或者在外地,轮不到办只轮到吃。

怎么办?也许学学耿直的老二:AA吧。

就像同学聚会,爱来不来,来者自付。你有别的事儿忙,或者懒得描眉抹粉穿高跟鞋,就别来。来了你想把这100块吃回去,就努力吃少说话。轮到你主办,你如果犯懒,带大家去吃回转寿司,也未尝不可,谁缺一顿饭呀。

只是,说句坦白话,要求自付费用的同学会,我都不参加。都这把年纪了,同学里难道一个有签单权的大腕、一个能买单的土豪都没有吗?明明是,人家不屑跟我们玩儿。我们这一群剩下来的LOS-ER,紧巴巴出一点儿钱买一次回忆一次伪狂欢做啥。与其在外面做豪客,不如带老妈老公/老婆孩子吃饭,享受天伦之乐。

生而为亲戚,是缘分。美满亲热的大家族,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能温暖整个寒冬。但如果不能,一人食未必不能过个舒心年,三人聚也是大团圆。

年夜饭散文7:年夜饭的“大锅菜”

文/王建成

时光匆匆,一转眼又到了年关。妻子又在准备年夜饭菜,我特地叮嘱:“不要忘记烧盆大锅菜!”妻子笑笑说:“就忘不了你的大锅菜!”

大锅菜,是我童年除夕年夜饭的美好回忆,是那个年代全家人过年的特殊印记,让我今天一直难以忘记和怀念。

那是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物质极度匮乏,食品是靠国有商店凭票供应。除肉鱼蛋鸡鸭外,还有粉条、豆腐、猪血、虾、大白菜、木耳、香菇等,也都要供应。而且平时只有供应少量的一点,一口人每月不过几两肉,条把鱼,块把豆腐,和几斤大白菜,一二两香菇。如要吃只够一顿,根本不能过瘾。所以家家都要计划着吃,一天一点。只有在逢年过节时商店才有集中供应,数量会比平时多一点。是县里商业部门从外地调来,数量有限,凭票购买,如买不到就没有了。那时的人们,如哪个人将自己的供应票送给你,就是很大的人情,不亚于今天相互之间的送礼。

一年除夕晚,母亲在做年夜饭,看到供应的大白菜、豆腐、粉条、香菇数量不多,不能多煮。想想就把它们放进大锅里烧,配上供应的一点虾、目鱼丝,放上辣椒、葱蒜等调料,烧成“一锅菜”。味道鲜美,清香扑鼻,各种菜肴都有,父亲给起名叫“大锅菜”。母亲马上给我们姐弟一人装上一碗解馋,我们喜出望外,埋头大吃起来。这“大锅菜”确是味美鲜香,多吃又不腻,让我们吃了还想吃,那年年夜饭的大锅菜可谓是我们吃得最过瘾的一道菜。从那年起,大锅菜成了我家每年除夕年夜饭桌上的一道主菜。

改革开放后,国家富强了,人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物质供应也丰富多了,票证陆续取消。不要说过年,平时的东西就很多,什么样的食品市场上都能随便买到,让你想吃都吃不过来。人们再不为每年过年的食品发愁,只要你想吃就有。但是我家过年除夕总还要烧上一盆大锅菜,一家人围着吃。是因为好吃,而且吃惯了,少了这道菜好像年夜饭桌少了什么,让人心理上受不了。过年的物质多了,母亲会放各种不同的佐料,把大锅菜烧得更加鲜美,更有味道,让我们更是“吃”而不舍。

到今天,我已到了老年,儿时过年的记忆不会忘记,特别是那道记录困难岁月年夜饭的大锅菜。我的父母亲都在前些年相继去世,童年的亲情,家人的温暖,过年的欢乐,成为我心中的无限怀念。于是每年除夕年夜饭时,我都会嘱咐妻子按照母亲的手法,烧上一盆大锅菜,让我记住困难的年月,重温儿时过年的美好,感受父母家人的亲情。更有生活条件很好的我们,蛋白质过剩,特别是过年吃过多的荤品,吃上一盆这全素而且各种菜肴都有的大锅菜,从营养学来说,有补益身体和消食去腻的功效,更有健康生活的意义。

年夜饭散文8:年味

文/张瀚文

有人认为,年味是年夜饭,也有人认为,年味是穿新衣。可是,我却认为年味是鞭炮的味道,是每个小孩放鞭炮时的那份喜悦!

今天是农历腊月三十,是中国的传统佳节——除夕,我和妈妈、舅舅舅妈以及妹妹一大早就出门去买鞭炮和礼花。一路上人山人海,把小小县城的几条主干道堵得水泄不通,每家每户都要赶在年夜饭之前“赶集”,买好各种过年需要储备的物品。我们穿过挤挤攘攘的人群来到了炮竹专卖店。面对琳琅满目的炮竹,我既兴奋又激动,一会拿起这个瞧瞧,一会又拿起那个瞅瞅,每一个都让我爱不释手。在大家的反复催促之下,我和妹妹终于精挑细选了几件最喜欢的鞭炮和礼花。回到家,我和妹妹看着这一堆“宝贝”,心里直痒痒,巴不得马上就放,可是,妈妈说:“还没到晚上呢,要晚上才能放。”

盼呀盼,总算盼到晚上了。我和妹妹迫不及待地拿上“宝贝”来到家门口。首先,我们拿出了一个可以放在地上的“冲天炮”放到了街道的中央,小心翼翼的把“冲天炮”的引线点燃,只见一粒很大的“火种”笔直的射出,直冲天空,到达几十米以外的天空时,忽然炸开,几百个小“火种”在夜空中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在夜空中十分耀眼的散开来,蔚为壮观;接着,我拿出一个“手榴弹”,点上火后迅速抛向远处,只见几米外的“手榴弹”的头部冒出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钟颜色的烟雾,五彩缤纷,好看极了。七种颜色的烟雾轮流冒完以后,只听“轰……的一声,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手榴弹”自爆了,让我和妹妹虚惊了一场;最后,我拿出一个圆锥形的小礼花,点上火后,它喷出了许多金色的小礼花,突然,蹦出了五颜六色的火点,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上面的颜色久久不散去……

看着地上散落的各种鞭炮屑,一股浓浓的硝烟、火药味扑鼻而来,我觉得这就是真正的年味!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安详的、快乐的新年!

年夜饭散文9:浓味年夜饭

文/黎燕

羊年的除夕就要到了。连日来,上世纪八十年代,与公公婆婆一起吃年夜饭的浓浓年味儿,不容分说地又在心里回旋。

那时候,公公婆婆和小叔小婶住在辽阳,1975年2月海城地震后自建的三间瓦房里。那时候,除夕还没列入法定假日,遵守企业制度少有弹性的我,即使除夕这天,仍较晚离开公司。急急忙忙地和先生带着两个孩子,裹在如潮的人流里,从鞍山坐有轨电车,再坐火车,到辽阳换乘公交车,在除夕天黑前赶到公公婆婆家,为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个团圆乐和年。

刚走进南门外的自家院子,喜融融的年味儿迎面而来,暖人心扉。庭院打扫得平整溜光,红红的灯笼、春联和福字红红火火,流光溢彩,凸现着吉祥与喜气。听到我们的声响,公公婆婆、小叔小婶与小侄子,满面笑容地走出屋子。两个孩子像小鸟儿,咯咯笑着扑到爷爷奶奶的怀里。大人之间的问好声连成一片,好不热闹。一家9口人在年三十聚齐了,美不胜收的年味儿更浓了。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年夜饭的准备工作就开始了。老爸老妈早就构思好了菜谱,积攒下所需的钱款。腊月二十三前后,公公天天到商店、集市,反复比较猪头、猪爪、猪肘、猪下水的品相……用一双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且不惜破费,将那些色鲜、质优的年货买到家。经婆婆仔细审查验明后,老爸便把它们次第装进小缸里,再用铁盖板封实,让它们在小仓房里的天然大冰箱里,安然无恙地待上几天。

自此,年夜饭这台大戏就正式开演了,主角就是老两口。特制的猪头肉是一个重头戏。老爸在灶房地炉的火上,用旧铁辊做烧烤架,把事先拿进屋化去冰冻的猪头仔细烧烤。灶房里焦皮味儿刺鼻,他们浑然不觉。待边边角角都烤得焦黄,老妈戴上老花镜里里外外看个遍,发话“好了”,老爸就将它放入开水盆里,泡上一阵子。之后,笑咪咪坐在矮凳上,用片刀一点一点地刮剔烤焦的表皮,直到深凹处都露出晶亮的光泽,用温水洗净,再放入铁锅里,放齐调料后,用慢火烀得熟透而不过火,捞出,放在案板上。剔除骨头,再用干净的白花旗包布裹好,放上重物压上几天几夜。 这道精心特制的猪头肉,切成片状,作为凉盘,肥瘦相间,花色妩媚,香而不腻,入口即化。吃起来那个神啊,那个爽啊,就别提了。

腊月三十这天,通常是早早吃过晚饭,就大张旗鼓地蒸炒烹炸、剁饺馅、和面,做年夜饭了。锅碗瓢盆叮叮咣咣,与满屋的喜气和香气交融辉映。大铁锅在东屋火舌正熊的站炉上咕嘟咕嘟地炖着小鸡、红蘑和土豆块。家养的小公鸡炖熟的香气四溢,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流溢。伴着滚沸的年味儿,三个男孩子快活地吃着花生、糖果,屋里屋外欢实地蹦蹦跳跳。大人们兴奋不已,在热炕头放上面板,负责擀皮的男人站在紧挨炕沿的地上,包饺子的女人围着饺馅盆散落坐在热炕上。大家欢快地,擀皮的神速地擀皮,包饺子的包出花样来。饺子很快包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盖帘上,等待时辰下锅水煮。此刻,公公婆婆满脸放光,笑容如花,忙活得更起劲了,老迈的腿脚比平常灵活轻巧多了。

鱼更是戏眼了。先是老两口必定一同出动选购,他们边看边议,直到两人同时相中,才买下。婆婆是解放脚,加上大跃进时,在街道用人力拉大板车,右腿受过伤,采购、烹饪走路多了腰酸腿疼,却其乐陶陶。刮鳞、剖膛、清洗、刺口、煎制,非她一人主打不可。经她用心酱炖的大黄鱼一上桌,金灿灿的,诱人的鱼香直往肺腑里钻,大人孩子的筷子,不约而同地往鱼盘里伸去。这时,婆婆黑亮的眼眸已装不下那么多的快乐了,满心的喜悦飞上她的眼角眉梢,绽放成绒绒的菊花儿。看着心肝宝贝们聚在她的身旁,畅快地吃着喝着;一桌子浓香的,自家风味的菜肴和水饺,所有的牵挂和辛劳,在这一刻化为和暖的春水,汩汩地流淌。

年过的就是大人孩子齐全,平安和美啊。撤桌时,盘里仍剩有大块的鱼段,丰盈的水饺。老人心中熨帖极了,嘿,年年有余,日子越过越红火啊!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就听戏匣子播送的文艺节目。吃过年夜饭,快到半夜了,大人和孩子一个个精神头足着呢,听戏匣子的,唠闲嗑的,玩花灯的,欢声笑语在屋子里和院子里此起彼伏。每个人都按老规矩守岁,牢牢地守住一年的好时光,守住吉祥的福气和财气。

接神的时候到了。男人和孩子跑到院子放鞭炮,女人坐在火炕上贴着玻璃窗边看边喊:“注意,保护好孩子!”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彻夜空,古城沸腾了。

回到屋里,一个新仪式开始了。

晚辈们依次给爷爷奶奶、父母亲鞠躬拜年。长辈喜盈盈地掏出事先准备好了的压岁钱,揣进孩子们的兜里。满屋吉祥富贵的祝福声与星光璀璨的欢笑声,将年味儿推向了新的高潮。

此刻,春之神正携着幸福和欢愉,载着梦想和期许,向人间飞奔而来。

那时的浓浓年味儿,多年以后,还在我的心里萦回。那样的欢聚一堂,慈祥仁孝;那样的虔诚隆重,极富仪式感;那样的费时耗力,精雕细刻,满溢着一家一户独有的风味儿。色彩纷呈的年夜饭,承载着华夏民族的年文化,将传统文化的底蕴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年夜饭里,我们团聚喜庆,辞旧迎新,吸取情感和热能的滋养,消解乡愁和郁结。以此走向新的一年,分明多了底气与力量。

一双双翅膀欣然起飞,向着美好的未来轻逸起舞。

年夜饭散文10:年夜饭

文/芜湖朱幸福

虽然我就在本地工作,也经常回老家,但母亲每到年前还是早早打来电话,让我们无论如何要回农村老家过年。自从小妹出嫁后,老家只有父母两人生活,我动员他们进城到我的小家过年,母亲很不高兴:“我们不去你那儿过年,你们也可以不回来!”看她真生气,我只有妥协,老老实实地带着老婆孩子回乡下过年,母亲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在她看来,父母毕竟是长辈,他们住在哪儿,哪儿就应该是我们的家。因此,成家20多年了,我还真没在自己的小家过一个年。

其实,说是回家过年,主要是为大年三十晚上回家吃一顿团圆饭。小时候,家里穷、人又多,只有年夜饭才有鸡鸭鱼肉等荤菜,让我们放开肚子吃一顿。正月里来客人时,桌上的荤菜我们是不能动的,知趣的客人也多半象征性地吃一点,因为后面还有客人要来。我工作之后,家里的情况略微好转一些,每次吃完年夜饭,母亲总安慰我们说:“今年比去年的菜要好些,大家好好干,明年过年菜还会更丰盛。”

我结婚后住在学校宿舍,离老家有十几里,虽然平时也经常回家,但过年是必须要与父母在一起吃年夜饭的,吃过之后,再回自己的小家。后来进了县城,离家远了,又没有私家车,不但在老家吃年夜饭,还要在家多住几天,顺便再到几个亲戚家走走,然后再邀请父母和亲戚朋友进城小聚。这时,母亲不但不会拒绝,还主动帮我邀请其他亲戚。

年夜饭桌上的菜,绝大部分都是母亲种养的。鸡、鸭、鱼是家里养的,蔬菜是母亲种的,圆子、八宝菜也是自制的,年糕、炒米糖等则是准备好原料请人加工。我工作的单位一般放假迟,我们通常要到腊月廿九、三十才能赶回家。刚进家门,母亲就一边埋怨我们回家迟了,一边汇报年夜饭准备的情况,譬如老母鸡、老鸭汤早在锅里炖烂了,新买的牛肉、羊肉、猪头肉等也弄了个半熟,新鲜蔬菜洗干净了,就等着我们回家搭配烧熟。

妻子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母亲在大灶下烧火,父亲在打扫里外的卫生,我则将春联、福字贴上门窗,把碗碟酒杯找出来洗净,再准备好祭祖的器物。只有女儿没事,抱着个热水袋看电视,间或跑进厨房先吃点美食。中午12点一过,我们便开始祭祖。先摆上几个碗碟,装上饭,斟上酒,跪拜,邀请先人入席,恳请他们继续保佑我们健康、平安、发达。然后,将纸钱拿到外面烧了,在闪烁的火焰和飘飞的灰烬里,默默地缅怀先人……

在外的人都赶回了家里,年夜饭就能够开始了。有的人家吃得早,下午四五点钟就开始了,有的人家子女还在回家的路上,那就要等得很晚,必须等人到齐了才能开吃。年夜饭上菜也很有讲究。先上“看鱼”,这鱼只能看不能吃,而且整个春节期间每次宴请都要端上,直到正月十五过小年才能吃掉。再就是鸡鸭肉等大菜,接着是炒菜、冷盘,加上在外工作的子女买回来的特色菜肴。总之,凡是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好的食物、最高档的烟酒,都放到了年饭桌上,展示着全家人一年劳动成果的缩影,也成为孩子们茶余饭后炫富的资本。待到最后一道菜——“圆子”上桌后,年夜饭就圆席了。父亲便把早就准备好的大小爆竹点燃了,在震天动地的爆竹声中,红色的纸屑伴着浓浓的硝烟弥散开来,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从年三十的下午,一直要延续到大年初一的早晨。

年夜饭要慢慢吃、细细品,大家还要喝点酒,白酒、红酒、米酒、饮料随意。家人团聚,气氛和谐,大家一高兴,免不了要多喝几杯,我们晚辈纷纷给长辈们敬酒,说一些祝福的话,不知不觉大家酒喝得都有些高了,母亲便会从怀里掏出几张崭新的票子,依次给孙女、外孙们发压岁钱。告诫我们:“只要你们好好干,不偷懒,明年的日子一定会更好过!”

年夜饭,是家家户户一年一次最豪华的美食聚餐,气氛热烈和谐,可能还没结束,央视春晚的大幕又隆重开启,那可是中国人共享的一顿年度精神大餐啊!

年夜饭散文11:空城夜

文/张天敏

深圳的除夕夜,吃罢年夜饭,我就开始了微信时光。

我边看春晚边发红包,红包发了几百快,节目只看一个《华阴老腔一声吼》。春晚已涉嫌江郎才尽,我连吐槽的功夫都没有,就将这三百六十五个夜晚的最后一个,戳到了手机上。

在屏幕上看作家圈,亲戚圈,同学圈,大小十几个群里出彩的段子,图视,经典与通俗共舞,嬉皮与笑脸拉手,幽了一默又一默,足以见证盛世年夜的盛,繁华春节的繁。这好像还没让年夜炫够,还有朋友用短信和QQ拜年,每有响铃,我就翻屏,用“谢谢,共享”,回谢过去。尽管来者多多,我也从不落下一条。这让我尝够了过年的烦和累,整个夜晚都漂在热闹里,就像满满的年夜饭和一家老少的大事小情。心,浑个儿被热烈的节日气氛蒸发着,没有一丝丝空间,为自已留下来。子夜后,我终于打发走了这吧吧哒哒的半夜,告别了旧年,一切都忙完了。我像一只飞得太久,要整理羽毛的鸟儿,不经意落在窗前。就在我关窗时,外边的世界让我吃了一惊。房后那海啸般的立交桥翻版似地静下来,大小车辆都不知去哪儿了。前海边灯影好稀,船驳舶在水边,大榕树稳稳地站成一把伞,也遮不住巨萌下的空寂。不远处的花卉小镇,几小时前还载着多个国家的游客,差点把袖珍花镇挤爆,欲崩将溃的花街已插不进一针。而此刻的寂廖,一如旷野空原。

我站在窗前,暗暗经受着近似蹦极的落差,被热闹年节蒸发起来的浮心躁感,一下子沉落。一时想到河南老家过年的传统因袭,游子归家时村庄爆满的喜悦。深圳这座移民城市,一夜之间竟倾出数百万人奔回乡村,呈现瞬息万变的人境幻象,穿越的感觉,好像大变空城。看来,年是过亲情的,老家才是最迷人的方向。回家两个字成了国人内心最热最疼的词典。这里纵有举起世界目光的时代创意和金涛钱浪,纵是愿为微信低头到年底的朋友,也关不住奔亲的热恋,箭一样飞离城廓。茫然中,我想起自已数千里的南北迁徒,车站机场的泪眼分离。诸多亲历生活舞台的感叹,都在短暂的清静里浮上来,漫游开去。

记得有名家说,真正珍贵的时光都很短,甚至稍纵即逝。世间事物大都以稀为贵。夜风凉了,回过神的我开始盘点这些天来,不知热闹数日的时光空间都挤满了何物,让我在忙碌里瓦解了不少重要的东东。

此时在这密挤的时光里透了个缝儿,让我偶遇到片刻的沉静,就生出如此多的滋味和洞思,并将归还我更久更远的心底意蕴。

年夜饭散文12:年夜饭

文/徐振宇

时近农历年底,一些饭店又打出了“年夜饭火爆预订中”的宣传语。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和生活方式的变化,很多市民为图方便、省心,选择在饭店就餐。面对“快餐式年夜饭”,我倒觉得缺少了应有的家的味道。

前些天,母亲在电话 中问起要在哪边过年,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回家过年啊。”回家,于我而言一直不是个问题。虽然我从中学起就过起了住校生活,但并没有告别大人的关爱,因为父母经常会带些好吃的菜来改善我的伙食;上大学到了异乡,学业繁忙,书信的来往也能慰藉我的恋家情结;工作以后到了城里生活,电话架起了沟通的桥梁,汽车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而父母在乡下所种的菜蔬稻米更是解决了我部分生活所需,让我不曾有过离开家的感觉。

又该回家过年了,我们为什么要忙于“团圆”呢?因为,国人都有着满满的思乡恋家情结,而回家恰是惟一的解药。家是身体疲倦的栖息地,心灵最温暖的港湾!正如歌曲《我想有个家》中所唱,家是“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她”,家是“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家就是人生的标配,在外拼搏的日子,无论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都会被家人幸福的笑颜所融化。如果岁月不能慢下来,至少回家的脚步可以快一点。

除夕夜,你有你的心愿,他有他的念想。从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到事业有成、身体健康……从城市到乡村,无不呈现出一派喜庆欢乐的气象,人与人之间那真切的笑容,虔诚的祝福,殷情的期待……这一天,我们拥有一年中最多的幸福。

这顿年夜饭,是家在向游子召唤啊。这顿年夜饭盛满了家的味道,是一种情怀,更是一种文化!赶紧回家过年吃年夜饭吧!

年夜饭散文13:浓味年夜饭

文/黎燕

羊年的除夕就要到了。连日来,上世纪八十年代,与公公婆婆一起吃年夜饭的浓浓年味儿,不容分说地又在心里回旋。

那时候,公公婆婆和小叔小婶住在辽阳,1975年2月海城地震后自建的三间瓦房里。那时候,除夕还没列入法定假日,遵守企业制度少有弹性的我,即使除夕这天,仍较晚离开公司。急急忙忙地和先生带着两个孩子,裹在如潮的人流里,从鞍山坐有轨电车,再坐火车,到辽阳换乘公交车,在除夕天黑前赶到公公婆婆家,为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个团圆乐和年。

刚走进南门外的自家院子,喜融融的年味儿迎面而来,暖人心扉。庭院打扫得平整溜光,红红的灯笼、春联和福字红红火火,流光溢彩,凸现着吉祥与喜气。听到我们的声响,公公婆婆、小叔小婶与小侄子,满面笑容地走出屋子。两个孩子像小鸟儿,咯咯笑着扑到爷爷奶奶的怀里。大人之间的问好声连成一片,好不热闹。一家9口人在年三十聚齐了,美不胜收的年味儿更浓了。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年夜饭的准备工作就开始了。老爸老妈早就构思好了菜谱,积攒下所需的钱款。腊月二十三前后,公公天天到商店、集市,反复比较猪头、猪爪、猪肘、猪下水的品相……用一双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且不惜破费,将那些色鲜、质优的年货买到家。经婆婆仔细审查验明后,老爸便把它们次第装进小缸里,再用铁盖板封实,让它们在小仓房里的天然大冰箱里,安然无恙地待上几天。

自此,年夜饭这台大戏就正式开演了,主角就是老两口。特制的猪头肉是一个重头戏。老爸在灶房地炉的火上,用旧铁辊做烧烤架,把事先拿进屋化去冰冻的猪头仔细烧烤。灶房里焦皮味儿刺鼻,他们浑然不觉。待边边角角都烤得焦黄,老妈戴上老花镜里里外外看个遍,发话“好了”,老爸就将它放入开水盆里,泡上一阵子。之后,笑咪咪坐在矮凳上,用片刀一点一点地刮剔烤焦的表皮,直到深凹处都露出晶亮的光泽,用温水洗净,再放入铁锅里,放齐调料后,用慢火烀得熟透而不过火,捞出,放在案板上。剔除骨头,再用干净的白花旗包布裹好,放上重物压上几天几夜。 这道精心特制的猪头肉,切成片状,作为凉盘,肥瘦相间,花色妩媚,香而不腻,入口即化。吃起来那个神啊,那个爽啊,就别提了。

腊月三十这天,通常是早早吃过晚饭,就大张旗鼓地蒸炒烹炸、剁饺馅、和面,做年夜饭了。锅碗瓢盆叮叮咣咣,与满屋的喜气和香气交融辉映。大铁锅在东屋火舌正熊的站炉上咕嘟咕嘟地炖着小鸡、红蘑和土豆块。家养的小公鸡炖熟的香气四溢,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流溢。伴着滚沸的年味儿,三个男孩子快活地吃着花生、糖果,屋里屋外欢实地蹦蹦跳跳。大人们兴奋不已,在热炕头放上面板,负责擀皮的男人站在紧挨炕沿的地上,包饺子的女人围着饺馅盆散落坐在热炕上。大家欢快地,擀皮的神速地擀皮,包饺子的包出花样来。饺子很快包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盖帘上,等待时辰下锅水煮。此刻,公公婆婆满脸放光,笑容如花,忙活得更起劲了,老迈的腿脚比平常灵活轻巧多了。

鱼更是戏眼了。先是老两口必定一同出动选购,他们边看边议,直到两人同时相中,才买下。婆婆是解放脚,加上大跃进时,在街道用人力拉大板车,右腿受过伤,采购、烹饪走路多了腰酸腿疼,却其乐陶陶。刮鳞、剖膛、清洗、刺口、煎制,非她一人主打不可。经她用心酱炖的大黄鱼一上桌,金灿灿的,诱人的鱼香直往肺腑里钻,大人孩子的筷子,不约而同地往鱼盘里伸去。这时,婆婆黑亮的眼眸已装不下那么多的快乐了,满心的喜悦飞上她的眼角眉梢,绽放成绒绒的菊花儿。看着心肝宝贝们聚在她的身旁,畅快地吃着喝着;一桌子浓香的,自家风味的菜肴和水饺,所有的牵挂和辛劳,在这一刻化为和暖的春水,汩汩地流淌。

年过的就是大人孩子齐全,平安和美啊。撤桌时,盘里仍剩有大块的鱼段,丰盈的水饺。老人心中熨帖极了,嘿,年年有余,日子越过越红火啊!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就听戏匣子播送的文艺节目。吃过年夜饭,快到半夜了,大人和孩子一个个精神头足着呢,听戏匣子的,唠闲嗑的,玩花灯的,欢声笑语在屋子里和院子里此起彼伏。每个人都按老规矩守岁,牢牢地守住一年的好时光,守住吉祥的福气和财气。

接神的时候到了。男人和孩子跑到院子放鞭炮,女人坐在火炕上贴着玻璃窗边看边喊:“注意,保护好孩子!”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彻夜空,古城沸腾了。

回到屋里,一个新仪式开始了。

晚辈们依次给爷爷奶奶、父母亲鞠躬拜年。长辈喜盈盈地掏出事先准备好了的压岁钱,揣进孩子们的兜里。满屋吉祥富贵的祝福声与星光璀璨的欢笑声,将年味儿推向了新的高潮。

此刻,春之神正携着幸福和欢愉,载着梦想和期许,向人间飞奔而来。

那时的浓浓年味儿,多年以后,还在我的心里萦回。那样的欢聚一堂,慈祥仁孝;那样的虔诚隆重,极富仪式感;那样的费时耗力,精雕细刻,满溢着一家一户独有的风味儿。色彩纷呈的年夜饭,承载着华夏民族的年文化,将传统文化的底蕴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年夜饭里,我们团聚喜庆,辞旧迎新,吸取情感和热能的滋养,消解乡愁和郁结。以此走向新的一年,分明多了底气与力量。

一双双翅膀欣然起飞,向着美好的未来轻逸起舞。

年夜饭散文14:年夜饭的轮回

文/苏音

除夕的年夜饭,是每个家庭过年的一大主题。岁岁过春节,年年除夕年夜饭,可吃出的风味却各有不同。

如今上酒家吃年夜饭的人虽不能说一年比一年多,可也是时尚如潮,酒家餐厅食客盈门,稍有点名气的一席难求。我们家也早在新世纪到来时就接连赶了好几年的时尚。当时老妈和妻都说弄来弄去累得够呛,吃完大家又不满意,也实在做不出好吃的来,于是我提议:我们那就也换个吃法,上酒楼吃去。从那年始,一连好几个年夜饭都在外面享受现成。

第一年感觉挺新鲜,菜色尚可,服务还到位,价钱也相宜,算是皆大欢喜。第二年就仍去那一家,可订席有些迟了,只有大厅还有席位,且在边角上。想再找一家,时间又紧,状况也差不离,何况这家地点适中,只得将就了。岂料吃饭时,大厅中几十台餐桌,人满为患,熙熙攘攘,一片嘈杂,说话都得提高嗓门,有时还得重复,只得埋头吃菜便是,吃完就商议着明年换一家酒楼了。

又一年早早订了包间,可顾客太多,服务也就走样,上菜要不就是接连几个一起来,要不就半天不见影;有的菜应趁热吃,上来却成了冷盘,索然无味。而最后一个菜老不见来,只得退了了事。到了新的一年找了地处海滨的某酒楼订餐,因为以前曾在此吃过几次饭,便熟门熟路点了菜膳,心想节日可能会贵点,不料老板将钱一算,却报了个远超心理承受位的数字,不由吓了一跳。咬咬牙抱着硬着头皮挨上一刀的心理,就落订了。可吃下来菜式质量数量都和平日差不离,价钱却足足高了一半,吃了饭花了钱,心情却不那么愉快了。

此后几年吃得一年又比一年差,价钱却一个劲地年年向上。吃着吃着,家人便商议道,还是在家吃吧,还不耽误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准备年夜饭也不轻松,几乎是个“系统工程”,采购、洗淘、制作、烹调,可大家分担开来,热热闹闹,自有一份亲情与乐趣。为了餐桌丰盛而又不那么辛苦,再适当叫几个酒家的外卖菜肴,这样一家人亲亲热热围坐在自己的家中,品尝着自己动手做的虽非佳肴,却是色味各异的家乡菜,倍感亲切,边聚餐边收看春节电视节目,尽享天伦之乐。

可老母亲年龄一年多过一年,这年夜饭的活几乎由妻子承包,吃着吃着也没了什么新意,又烦了,打起了上酒家的主意……

如今,又改变主意了,还是在家吃吧……

年夜饭散文15:年夜饭光景

文/叶梓

厨房里的肉香味,穿过木格子窗户,飘荡在院子上空,弥久不散。那股混合了大香、草果以及其他作料的香味,让大年三十的这个黄昏,更加意味悠长了。我一次次地钻进厨房,背着祖母揭开锅盖,看看那口大锅里翻滚着的骨头。严厉的祖父,还是拉上我去接先人。这是年夜饭前的重大仪式,也是一户西北人家过年的大事——只有把列祖列宗们从遥远的墓地接回来,年夜饭才能开始,一家人,才算真正团圆了。

回来的时候,祖母早早就在土炕上摆好了小炕桌,梨木的。

但先不吃肉,像是故意卖关子似的,一人一碗浆水面。这是穷人的饭,天天吃,今晚还吃,用祖母的话说,“是给好好吃肉垫个底!”后来我才知道了祖母的“良苦用心”:先清淡,后油腻,再说免得馋了好久的小孩子们大快朵颐于肉食时坏了肚子。简单、平凡、普通的浆水面,如同拉开了年夜饭的序幕,旋即,院子里开始放起了炮,叭啦一响,祖母笑盈盈地从厨房里才把一大盆堆得高高的肉端出来,年夜饭才算开始了。一盆热气腾腾的肉,一罐加了盐的蒜泥!年年如此简单,没有饺子,没有祝福的言辞,也不看中央电视台晚上八点开始的春节联欢晚会——我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还没有电视机。后来有了电视机,也很少看——只有肉,只有一家人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围着一盆肉盘腿而坐不禁发出的津津有味声。

吃毕肉,稍稍收拾,端上几盘凉菜,开始喝酒啦。每年,梨木炕桌上总会出现凉拌胡萝卜丝、油炸花生米这些下酒菜,还有一点水果和盐水炒的瓜子。祖父善饮,一个人能喝大半瓶。他常常不管别人自顾自地喝。喝一会,祖母就去抢酒盅,但祖母一辈子似乎管不住他的喝酒抽烟。祖父的脸上有些微红,这是他喝多的标志。这时候,他常常会一个人先去睡了。

带上门时,他还要说一句:“今晚大家喝好啊!”

他分明是高兴的。看着一家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齐聚一堂,热闹,亲切,和睦,还请来了看似无影无踪实则无处不在的祖宗,他当然心里爽快。祖父提前离了席,但每年总有两样活动要进行,像是年夜饭的尾声似的。其一是嗍猪尾巴,其二是夹门扇。

嗍猪尾巴,其实在大家围锅吃肉时就开始了。家里的小孩子如果常流口水,那就在除夕夜里,特意煮一条猪尾巴,让他一遍接一遍地嗍。据说,此法可治孩子流口水。至今,我也不知道在医学上有没有根据,但在家乡,多少年来一直风靡不息,而且,据说效果还奇佳。我小时候,有好几年就嗍过猪尾巴,那味道现在忘了,但想起人家吃肉,我连汤都喝不成,只握着一个猪尾巴嗍来嗍去,实在是好笑又好气。现在,我怀疑那时候的常流口水,是不是跟饮食的贫乏有关呢?

夹门扇,就是哪个孩子个子长得不高,或者长得不快,就在大年三十晚上,等大人们吃完肉,就把他夹在将闭未闭的主房门扇里,一人在里,一人在外;一个执头,一人提脚,像拉皮筋似的往两头拉,而且边拉边喊,一个说:“长着么?”

“长着哩!”另一个回答。

一问一答声里,屋内笑语连连,欢乐融融。如此者反复三五次,就停下来。被夹了门扇的孩子,开始给长辈们一一磕头,讨要红包了。

也许,这两样风俗,现在在家乡已经雪泥鸿爪了。

而我一介游子,也只能在太湖之滨,怀念这样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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