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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1
跟随笔者的步伐,一起探索王国维式的境界。
王国维《人间词话》可谓明清第一论。常人言其自大,眼高以视百家,余谓之其才情也。“非吾晓天下,惊才而已。非吾睨九州,盖世而已。”固非其人自大,乃其境高巅。
王国维《人间词话》有一言余独钟爱:“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此句一出便可知其才之高大,境之深远。
何谓“境界”?真情、真景。境有真境,此谓之写境。有假境,此谓之造景,“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此二派朦胧难明,因大词人、大诗人所造之境,必为其所曾识,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其情必匿其中,故邻于理想。若深入其究,可发至浪漫、现实之境,便可明其神姿。如太白、子美类。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此境可谓之,景也。“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非物有情而人难情,乃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非我无情,而乃临摹其景,为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余以为有我者,词亢情高,起落开伏,乃情之所为。故能读者垂泪,闻者心郁,动其情思,撩其心弦,摄其神魄。若李重光“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李易安“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梅圣俞“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无我者,词清神秀,调高乐雅,字句间山水湍迤,月明人和,鱼嘻鸟乐,境之自然,情之俊丽。故观者如观临其境,读者若听聆其景,非“真纯”二字不能盖也。若李太白“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夏竦“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冯正中“池边梅自早,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韦苏州“流萤度高阁”。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为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境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写真情者在乎字切,绘真景者在乎神合。即真情者思虑其字之准,能吐其境、诉其情耶?真景者推敲其词之切,能绘其丽;描其秀;传其神乎?
无真情写真情者无,无真景写真景者无。故真情乃沉郁于心,积于胸,而发于喉,方执于笔,志于纸。真景见于眼,思于心,形于辞,而得神秀,绘其真,显其纯。
凌空造情、造景者,余未见也。太白,屯田亦不可为也。因其所造之情、景,必为其所历或取自自然,则必合乎自然,顺乎自然之道,而非衍生太虚,无中生有。
境界明隐,优劣在乎字。“红杏枝头春意闹”、“云破月来花弄影”、“淡烟流水画屏幽”、“柳外秋千出画墙”、著一字而境界全出,其高低显明。“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八字则盖领全词,境界独绝,非常人能道。
盖《人间词话》全册,可言王国维其论词可归而四字;“境界”、“境字”。有境界则格调自有、名句自显。然境界托之境字,故“境字”一出全境霞飞华升,全情尽染。
余言王国维才高绝巅,乃于其人生三境:“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句一出,才盖晚清当足以。此三词风格不一,境界高妙,且所写所言异然不同。盖能化三词为己话,则才情可见也。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2
我曾经读过一些诗话词话,譬如《二十四诗品》、《沧浪诗话》、《苕溪渔隐丛话》、《诗人玉屑》、《围炉诗话》、《随园诗话》等,其实中文系读书时研读的《文心雕龙》《艺概》等也应该算是诗话理论作品,包括曹丕的《典论—论文》虽然只剩一篇文章,但里面那几句诸如“文人相轻,自古而然”,“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仍常常萦绕于脑海中。
读诗话,看古人评述比较分析诗人们的诗句和诗歌故事,饶是有味。后来,我曾将上百部诗话词话作品的电子版全部复制到一个电子TXT文件上,为的是便于搜索,但文件容量竟达10兆,每次打开都到等待好久。
但是,让我喜欢重读并深深思考琢磨的诗话就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王国维是近古学者中少有的真正中西贯通的大学者,深受叔本华的影响。他引介和重视美学(当时译为美育)在文艺评论中的价值。而在文学分析特别是诗歌的批评中,他的境界说,影响了中国的文学批评乃至艺术批评。
他在《人间词话》中说,“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还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他虽然对“境界”没有下完整定义,但是他对“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的分析,对“格调”、“隔”与“不隔”的解读,对“赤子之心”、对唐宋气象、南宋北宋词之品格区别等都有有令人信服的评价。
曾对他说的这段话品味良久:“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让人对诗歌诗人高下优劣有所思有所悟,让人能够理解大诗人何以自称高格。
感叹静安先生真懂诗也,真懂文学之哲学也。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研究诗歌和文学者绕不过去的一本书。
王国维的故事很多,包括成为千古之谜的纵身一跃。
曾经写过一篇短文《端午节,这样的节日里——悼屈子并王静安先生》,放到这里作为结尾:
又是端午节。中国人特别是中国文人,总要把屈原在脑海里萦绕一番,然后再放下。读李国文先生的《中国文人的非正常死亡》,便还会想起一串名字来。不知怎么,怀屈原却总让我想起王国维来。费力地读王国维的著作,很自然便联想起了他投湖自尽的那一瞬。那一瞬其实在当时也是蛮费力的,千年一瞬啊!
历史常常很巧合。
王国维是在1927年6月2日,也就是端午节的前两天,燃尽一枝纸烟后轻身投入了颐和园的鱼藻轩。也许他就是为了提前过去,以便约会屈子同赴端午节罢。
前年我陪家人到颐和园去玩时,还到了鱼藻轩那里看看,那样浅的水还能令一代宗师为托身之地,我心中暗暗吃惊。
中国传统文人活到了极致后往往以自沉为终,令人感伤而不解。以屈子为始,至静安止,传统文人的悲愤心死似乎整整走了一个轮回。然而这个轮回竟背负着两千多年的沉重。
我们感慨汨罗江成了屈原怎么也绕不过的关,于是宁可将自珍如玉的身躯喂那鱼虾。其实,我们谁能体会到他的解脱之乐呢?屈子在《九歌》中就说"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那是何等的快意!
但现实却让他悲伤而不忍视。那篇《怀沙》的.绝命诗令人伤悲而不忍读。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
伤怀永哀兮,汨徂南土。
眴兮杳杳,孔静幽默。
郁结纡轸兮,离慜而长鞠。
抚情效志兮,冤屈而自抑。
……
悲哀的屈原,以伤心的自杀来振奋楚人之心,以自杀来刺激国君的觉悟,悲哉屈子,壮哉屈子!
然而那位写过《屈子文学之精神》,认为"屈子之自赞曰'廉贞',余谓屈子之性格,此二字尽之矣"的王静安先生,竟也怀着"廉贞"之气,留下二十字之片言"质本洁来还洁去"了。遗书上没有给家人任何交代,也没有说明任何理由,纵身一跳便给后世留下了一个千古之迷。
五十之年,只欠一死。
经此世变,义无再辱。
看此文字,谁不热泪纵横。
与王静安同为清华四大导师之一的陈寅恪先生在《挽王静安先生》中泪花点点,哭说"赢得大清干净水,年年呜咽说灵均","岂知长庆才人语,竟作灵均息壤词"……哀恸之情,叹惋之心,无以言表。
梁启超在在悼词中说:"许多伟大的人物有时以自杀表现他的勇气……伯夷、叔齐的志气,就是王静安先生的志气!违心苟活,比自杀还更苦:一死明志,较偷生还更乐"。是的,我赞同梁先生的话,但这样却令后人为苟活而鞭痛。屈子离去了,后世伤痛自责了两千多年,而今静安先生又令后后人伤口上涂盐施刀。如今很多文人不忍心再提那些沉重的话题。
宗师长痛,亦已矣。五十载乃一瞬,但留下更长的哀痛给后面的人,使后人在泪水中悲哀前行。
遥念逝者,没有哀思,只有哀痛。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3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境界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王国维先生最崇尚的乃是自然、朴素之美,莫与之争。境于一字中。“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闹”字写出了花开得热烈,阳光下的灼灼其华。所谓只是一字,便尽显风流。“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弄”字好似柔情倾泻,浑然天成,极其自然。千古壮观之境界,求之于词,唯纳兰容若塞上之作,如《长相思》之“夜深千帐灯”。
山水之程,路途遥遥,行迹千里,夜色深深,千帐之灯尤为壮观美丽。帐内之温暖,夜色之融融,看似温情脉脉,却又是怎样的.酸楚。王国维先生以为,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人间词话,词话人间,先生之风,境阔言长,再读此书,感悟愈深。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4
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中描述了人生的三种境界:第一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第二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后人归之为:知、行、得三境界。
由王国维的三境界论,推崇的很多,有人效仿“三境界”的划分法:知之、好之、乐之;丰之恺认为:“物质、精神、灵魂”这是人生三层境界;有人认为,人生三境界不外乎是为自己、为家庭、为社会;也有人说为知、为己、为人;有人认为理想、事业、爱情;还有人形象地比喻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等等,林林总总,琳琅满目。
掩卷思之,漫漫的人生历程,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过程,对于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看法,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这种境界是针对孩子说的,初识世界,纯洁无瑕,一切都是新鲜的、陌生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你告诉他这是山,他就认识了山;告诉他这是水,他就认识了水,有一个小故事很能说明这点:一群大人在进行智力竞赛,主持人说“6”“9”不掉头,就出了个题:“6+9=?”,大家都在想,智力竞赛题目决不会就字面那么简单,结果谁都不敢立即抢答,而是苦苦思索。突然,一个6岁的小女孩争着说等于15,人们都向她投去异样的目光,直到主持人宣布小宝贝的答案正确时,人们才收回目光,并责怪自己的思想太复杂了,错过了抢答的时机。这里说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凡事不必太刻意。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种境界是针对中年人说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增多,人们的思想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尤其是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尔虞我诈,互不信任,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同孩提时代相比,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不再轻易相信眼前的一切,而是用心、用脑去认识这个世界。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感觉到社会并不那么单纯,现实也并不那么美好,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无好报,恶人活千年。进入这个阶段,人是激愤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人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此时,人们看到的山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山,水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水了,叫做看山感慨,看水叹息,以致出现了许许多多借古讽今,指桑骂槐,指鹿为马的故事。有些人,站在这山望着那山更高;沐在此水,又想到那水更净,欲壑难填,永远也没有满足的境地。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是针对那些走过大半辈子或经历太多事件的人而言,在经历了种种事件,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或事,有了一种曾经沧海的感觉,茅塞顿开,回归自然。也许经历了太多,人的境界也高了,不再会为无谓的事或无伤大雅或不可能实现的事而伤脑费神。任尔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一笑了之,这个时候的人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他们更明白,更懂得,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事物,明白如果跳出是非圈子,以观棋者、看戏人的角度来看事物,也许事情会简单许多,正如苏轼所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王国维所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们都希望能到达人生的最高境界,即这第三境界,体味那战胜自我,超越极限后一览众山小的胜利感,然而在这自我提炼、自我实现的过程中,许多优秀的品质都是不可或缺的。
在悠悠岁月中,我们都是匆匆过客,所有的故事都没有结果而结果,我们只有从容走过,无需彷徨,无需犹豫,无需茫然。我们应当往第三种境界发展,这才是人的最高境界,“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任天外云卷云舒。”人从烦恼和执着中来,应到无烦恼无执着处去。其实凡事看开一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不正说明了人应当看戏者,观棋者吗。也许别人是对的,但我们也没有错,很多事情都无法挽回,再伟大的事情最终也成云烟,所有疯狂之后总归于平静,我们除了平静又能怎样呢?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一切,平静珍惜一切。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人生的大起大落,看透秋云春梦,接受世事无常。正如徐志摩《再别康桥》的人生境界:“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5
静默的时光,在你靠着书桌写字,坐在藤椅看书的时候,飘然远去。读着《人间词话七讲》,你总会感受到一种不知名的吸引力,让你继续读下去,轻松而不压迫。字里行间的共鸣,使人不禁觉得叶嘉莹先生与王国维大师是一对穿越了千年时空促膝而谈过的知己,意气相投。读一本好书亦是如此,仿佛在与作者进行一场千年间对话,深刻久远……
说到《人间词话七讲》,不得不提《人间词话》。想必大家对《人间词话》印象最深的,是这段著名的词话"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这三境,已成为文学绝话。那么大家对词话和词都了解吗?
所谓词话,就是谈论评说词的著作。评论诗的叫诗话,而评论词的就叫词话。清代刘体仁在《七颂堂词绎》中说过,词有与古诗"同义"、"同妙"者。词与诗有相似处,却也大异其趣。在上下五千年的华夏璀璨文明中,诗一片灿烂辉煌,词并不耀眼,但它毫不气馁。唐诗宋词元曲,词上承于诗,下沿于曲,虽晚于诗出现近一千年,却积极积蓄着力量,并不断发展发光成熟,至宋代终于成为能与诗分庭抗礼的一颗亮星,和诗同为中国重要的文学体裁,在中国文学史上扮演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人间词话》在词学界中拥有极高的评价。很多人把它奉为圭臬,把它的论点作为词学、美学的根据。它是王国维大师在接受西洋美学思想的洗礼之后,用崭新的独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但由于解说方式比较抽象,并不是每个读者都能看懂这部经典著作。因而有《人间词话七讲》的诞生。叶嘉莹先生用深入浅出的演讲,使得我们一下子"靠近"了《人间词话》——我们知道了词的由来,了解了词的字面意思,甚至领悟到了词的意境。更重要的,文学作品的第一要义就是求真,写文章一定要有感情,用感情灌注于文字中,真实地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情感以升华——这也就是书中第一段词话中的"境界"二字!
有人这么评价叶嘉莹先生——"专为诗词所生",她对诗词怀着饱满的热情。目前90多岁的她从60多岁就致力于古诗词的教育工作。作为《人间词话》的解读者,她对这部著作有独到的"添字注经"之法,不仅充分地解读了书中的词话,也同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她很崇尚王国维大师的写作。"王国维先生他对于诗歌,对于文学的那种锐敏的感觉,不但超越了众人,而且是超越了时代"!但她并不是一味地盲从大师的观点。对于"境界"二字,她提出自己的见解:"诗词曲赋莫不讲求境界,以此指为词所特有,并不精准",并进行了一系列的深入探讨。书中的"创造性背离"是令我最为深刻的。这是叶先生利用中西方结合的思想对诗词进行赏析的一大技巧。作为读者,我们可以背离作者的意愿,有自己更丰富的创造性的联想,对作品进行"二次创作",这也是文学的生命力所在,正所谓"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用不同的视角碰撞融合,可以开拓出新事物来。
假期在家常看一个"年轻"却拥有着上下五千年历史的节目——《国家宝藏》。一眼千年,九大主角(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院、湖南省博物馆、河南博物院、陕西历史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浙江省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齐聚一堂,名家评说,27位明星"守护人"用创新演绎宝物背后的前世今生。"瓷器问不倒"的年轻志愿讲解员张甡怀着满满的敬畏和激情服务了故宫博物院整整五年。更有"故宫世家"梁家连续五代人守护着一件又一件文物,七年只做一件事……这是一个能够让身体的每个细胞为之跳跃不止的`节目,一个让华夏儿女热血沸腾的节目!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国宝守护人,传承就在我们的热血之中!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无论是古典诗词,还是国家宝藏,抑或是其他蕴含着千年历史气息的宝物,它们都有着共同的名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欣赏着这些富含文化底蕴的国学经典,我仿佛穿越了时空在与这些"活的传承"对话,自豪感不禁油然而生!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传承方式,作为华夏儿女,我们都有着那一份责任。用创新的适度的方式和新奇的角度去吸引大众眼光,弘扬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为重要!更能够令人叹绝!有一口气,点一盏灯。相信,在我们的举灯照耀下,在我们的用心传播下,中华民族的根,定是生生不息!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6
跟随笔者的步伐,一起探索王国维式的境界。
王国维《人间词话》可谓明清第一论。常人言其自大,眼高以视百家,余谓之其才情也。“非吾晓天下,惊才而已。非吾睨九州,盖世而已。”固非其人自大,乃其境高巅。
王国维《人间词话》有一言余独钟爱:“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此句一出便可知其才之高大,境之深远。
何谓“境界”?真情、真景。境有真境,此谓之写境。有假境,此谓之造景,“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此二派朦胧难明,因大词人、大诗人所造之境,必为其所曾识,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其情必匿其中,故邻于理想。若深入其究,可发至浪漫、现实之境,便可明其神姿。如太白、子美类。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此境可谓之,景也。“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非物有情而人难情,乃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非我无情,而乃临摹其景,为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余以为有我者,词亢情高,起落开伏,乃情之所为。故能读者垂泪,闻者心郁,动其情思,撩其心弦,摄其神魄。若李重光“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李易安“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梅圣俞“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无我者,词清神秀,调高乐雅,字句间山水湍迤,月明人和,鱼嘻鸟乐,境之自然,情之俊丽。故观者如观临其境,读者若听聆其景,非“真纯”二字不能盖也。若李太白“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夏竦“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冯正中“池边梅自早,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韦苏州“流萤度高阁”。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为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境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写真情者在乎字切,绘真景者在乎神合。即真情者思虑其字之准,能吐其境、诉其情耶?真景者推敲其词之切,能绘其丽;描其秀;传其神乎?
无真情写真情者无,无真景写真景者无。故真情乃沉郁于心,积于胸,而发于喉,方执于笔,志于纸。真景见于眼,思于心,形于辞,而得神秀,绘其真,显其纯。
凌空造情、造景者,余未见也。太白,屯田亦不可为也。因其所造之情、景,必为其所历或取自自然,则必合乎自然,顺乎自然之道,而非衍生太虚,无中生有。
境界明隐,优劣在乎字。“红杏枝头春意闹”、“云破月来花弄影”、“淡烟流水画屏幽”、“柳外秋千出画墙”、著一字而境界全出,其高低显明。“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八字则盖领全词,境界独绝,非常人能道。
盖《人间词话》全册,可言王国维其论词可归而四字;“境界”、“境字”。有境界则格调自有、名句自显。然境界托之境字,故“境字”一出全境霞飞华升,全情尽染。
余言王国维才高绝巅,乃于其人生三境:“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句一出,才盖晚清当足以。此三词风格不一,境界高妙,且所写所言异然不同。盖能化三词为己话,则才情可见也。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7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可不历三种之阶级:「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晏同叔《蝶恋花》此第一阶级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永叔《蝶恋花》此第二阶级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辛幼安《青玉案》)此第三阶级也。——王国维
王国维的这三境界是我读师范时所了解的,当时就对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次有幸拜读后,顿觉词的世界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深,当你遨游其中使你会发觉自己的渺小与无知。
王国维一生在考据、哲学、文学评论等多方面成就俱佳,然而他对自己写词的工夫尤其自得,曾说过这么一段雄视百代的话,他说:「余之于词,虽所作尚不及百余阙,然自南宋以后,除一二人外,尚未有能及余者。」王国维说这话的时候刚满三十岁,只写过百来首词,就轻易把八百年来的词人几乎全不放在眼里,写作能写到这等份上,先不说历史评价如何,就算清狂自信也够透彻的了。
这位生于一八七七年,卒于一九二七年,在他五十岁的壮盛之年,跳入北京颐和园的昆明湖没顶而死,其一生就是对人生问题不断追索讨问的过程。有人说他是逊节于清朝的遗臣,有人说他是忧心世道的烈士,也有人说他只是受不住罗振玉这位师长的长期欺压,一口怨气咽不下去,就投水自尽了。王国维戏剧性的死亡对历史学者而言是举足轻重的,但对于写作或画画的人而言,他所留下的文字比他个体生命的终始短长更重要。
《人间词话》是中国近代最负盛名的一部词话著作,是王国维文学批评的代表作,在清代众多的词话中,《人》以其见解之新颖,理论之独创熔中西美学、文艺思想于一炉,突破清代文坛某些学派的门户之见,独树一帜,为中国美学、文艺理论研究开创了一条新路,在中国学术思想宝库中占有重要地位。它虽为论词而作,但涉及的方面很广泛,不限于词,“可以作为王氏一家的艺术论读”(夏承焘《词论十评》),它突破清代词坛浙派、常州派的门户之见,独创一派。
这《人》是在探求历代词人创作得失的基础上,结合作者自己艺术鉴赏和艺术创作的切身经验,提出了“境界”说,为王国维艺术论的中心与精髓。境界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一个观点,即文学作品的意境是由作品所描写的生活实际和它所表现的思想感情融合一致而形成的,是主观和客观,理想和现实,情感和理智的统一所谓境界「非独谓景物」,「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有造境,有写境」,即有创造的境界,有写实的境界。在此,对境界的含意作了明确的说明,继而又对境界的构成作了具体阐述,「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虽写实象,亦理想家也」,这就是说,境界是诗人模写自然又表现理想构成,成功之诗必然是理想与写实的密切结合。譬如书中对于「境界」的阐释有:
——词以境界为最上。-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集结了六十四篇短评的《人》,是王国维写词的心得,也是他的艺术观之总结,文章虽短,但篇篇四两千斤,字字珠玑可贵,力可扛鼎。他用传统的词话形成以及反传统的概念、术语和思维逻辑,较为自然地融进了一些新的观念和方法,其总结的理论问题又具有相当普遍的意义,这就是他在当时新旧两代的读者中产生了重大反响,在中国近代文学批评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
《人》和传统诗词的最大区别是:他不再仅仅关注人的伦理世情,去重复离别相思、宠辱升降的主题;而是将个人自我抛入茫茫大块的宇宙、大化流行、生生不已的永恒中,让自我去面对注定的人类悲剧,甚至将自我做展示的人格分裂,作灵魂拷问,去追究人生无根茎的命数。它是王国维的生命底蕴,精神生气的灌注,不同于“羔雁之具”,模拟之作,是作者对宇宙与人生、生命与死亡等基本人生问题讨问和思索的结晶。这也是我对《人》唯独钟爱原因。我喜欢他的“一切景语皆情语”;我欣赏他那三境界和他那对人生不断探索的不懈精神;更羡慕他“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的那份洒脱与自由。
最后我想借用他人对《人间词话》的一段评论结束我的这篇读后感。王国维《人间词话》在中西文艺思想交流融合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它观点新颖,立论精辟,自成体系,在中国诗话、词话发展史上看成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因此,它理所当然地受到国内外学者的普遍重视。
读《人间词话》有感 篇8
最早接触到王国维先生是因为他的那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作为晚清大儒,王国维成长于书香门第,同时又受资产阶级新潮思想影响,他将西方美学思想和中国古典美学、哲学相融合,自辟户牖,形成了独特的美学思想与体系。而他于诗词方面造诣颇深,最大的成就便是《人间词话》,今之众人也对之推崇备至。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乃是一本文艺批评,薄薄一册,可见其中之睿智闪光如阁楼里高高悬着的幽微的光芒,等待后生探寻。其中诗词信手拈来,成竹于胸,可见王国维先生底蕴之深厚,积淀之惊人。
提到《人间词话》,大多数人都会想到王国维先生的“人生三境界”,王国维先生喜用象征,截取前人的诗词重新编排,提炼出别样的意义,把表达的爱情的词句来象征学习,贴切地表达出自己对于做学问,成就事业的需要经历的三重境界的独到见解,无数仁人志士奉为圭臬,人生箴言。而《人间词话》一书中,开篇王先生便提出“词以境界为最上”,他认为“有境界者自成高格”,更加推崇“言有尽而意无穷”之境。他曾说过:“惜不予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统作者。”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点到为止,含蓄蕴藉,留下无限遐想空间,这与刘墉《萤窗小语》中:“话到七分,酒至微醺,笔墨疏宕,言辞婉约,古朴残破,含蓄蕴藉,这便是不完而美的最高境界”不谋而合,仿佛时光里的两位智者,穿越历史长河,隔空击掌,相视会心一笑。
书中充满了王国维对诗词的'哲思,“入乎其内,出乎其外”可谓作文艺批评之大成之境,如他赞李白“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唯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足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青莲寥寥数字,便勾勒出豪壮之境,盛唐气象,言有尽而意无穷,千古以来无一阙登临词可与之匹敌。而后世佳作,气象略缺矣。而此处之气象,不正是王国维先生所言之“境界”?有境界者自成高格,因此,太白之诗独领风骚,千古卓绝。
若说评论,《人间词话》当以词评为最,王国维似乎对冯正中,李后主极为欣赏,称“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只因李煜人生的大起大落,使他的心性转变了许多,更加深刻地体味到了人生冷暖,人生境界发生了极大转变,从而词风也由娱乐转变为了抒怀。由此可见,王国维对于“境界”二字十分看重,“境界”也成了他评判诗词优劣的重要标准。而境界之分,书中提到了“有我之境”和“与我之境”两个重要概念。中学时期我们学习诗词并鉴赏诗词,多研究景与情的关系,不少同学对于景情关系颇有为难,难以区分。这便是王先生所提出的“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了。“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饱含了诗人的落寞与心酸,正如王国维所说“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这是带有主观情感色彩的,同时这也是很多词作的一大特点;“无我之境”,书中举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通篇写景写物,不带情感色彩,但境界全出,含蓄蕴藉,那份悠然心境于纸上飘出,人于句中却又置身句外之感,达到“物我合一”之境。
王国维在书中的评析可谓字字珠玑,虽强调“境界”,可炼字,典故,无一不精。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著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同时,有褒便有贬,书中写到“冯梦华谓:‘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余谓:此唯淮海足以当之。小山矜贵有余,但可方驾子野、方回,未足抗衡淮海也”。王老觉得晏几道“意境稍显狭小而不够开阔,抒情略显矜持而不够挥洒”,才情高于张先,贺铸,却不足以与秦观抗衡。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倾向,千人千口,小山词反映生活面虽然窄,但艺术境界颇高,只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这里王先生对古人把秦观与晏几道并称颇有意见,便能看出王国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与审美,不盲目随古的大家之风了。
王国维欣赏不过于注重格律,不过度雕琢的自然美感,不欣赏那种形式上有着过重的雕琢堆砌的痕迹,即便是姜夔的《疏影》《暗香》,他也说“格调虽高,然无一语道著”,而却认为咏物之词,乃苏轼的《水龙吟》浑然天成,艺术造诣最高。从此可见,可见王国维虽推崇“境界”,却更欣赏以浅白的词语挥洒自如,撼动人心。
虽然《人间词话》成就斐然,可其中一些观点确实略为偏颇,其中有一些诗句和诗人甚至错乱,只因王国维先生也非圣人,而各人价值观念不同,也造就了他有些偏见,王国维是一位传统保守,思想守旧之人,而柳永是一位风流浪子,于王国维眼中,自是难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这也难怪王国维对柳永的评价不太公正。而虽有小瑕难掩大瑜,不得不说《人间词话》是一本优秀的著作,书中王国维先生不仅点评诗词优劣,也提出许多精炼的诗词概念,正如俞平伯先生所作的序中言:“明珠翠羽,俯拾皆是,莫非瑰宝。”可见王国维于诗词鉴赏方面的极高造诣。他注重“弦外之响”,因而书里暗藏的,自然是“庞然巨帙”,尤其耐人寻味,后生读者当细细领略王国维的睿智哲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