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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槐花的文章1:幽幽槐花香
文/扎西萌
当五月的槐花轰轰烈烈地开满了树,经风一吹,清甜又幽静的花香就迅速地弥漫了整个村庄。还是小孩子的我们,抬起头,细碎的阳光就从槐树的枝叶间漏到一个个玩泥巴玩得脏兮兮的脸上。顽皮的男孩迫不及待地爬上树,坐在树杈上,一边得意地望着树下,一边大把大把捋着槐花塞得满口都是,任槐花的清香沁入五脏六腑。他还不时地故意把手中的槐花一把一把洒下,呼叫着"下雨了,下雨了……"而在树下的孩子们眼睁睁地望着,恨不能自己也能爬上去,坐在香喷喷的树上。于是,槐树下吵吵嚷嚷,树下的孩子请求着树上的孩子给自己折下一枝。''好大哥给我抛下些吧,让你玩我的游戏机。"呵呵,小小年纪也懂得公平交换的呀!
阳光照耀大地,槐树的影子深深浅浅。
村里的槐树很多,房前屋后几乎都能看到。它们枝繁叶茂时像一顶华盖,农闲时,慵懒的少妇抱着孩子,老人照顾着孙子,三人五人聚集在下面,狗儿跟着主人,安静地卧在一旁睡起了觉。家常里短,你一句我一句,琐碎而热闹。一阵阵风吹来,叶子哗哗作响,像是随风附和,又像是不解人间风情。偶尔,不知谁家的鸡路过那儿,歪着头呆呆愣愣地听会儿,终究搞不明白人的悲欢,就又到别处闲逛了。
总是等到快要做饭的时候,她们才站起身,抱起孩子拍拍他们爬在地上弄得满身的尘土,懒懒散散地走回各自的家,狗儿跟在后面缓缓地摇着尾巴,而老槐树依旧在风里摇摆。风里摇摆的老槐树以一棵植物的安静和从容,在土地上守候着人们冗长又散漫的时光。
如今的我,每当看到槐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被槐花的芬芳沁透似的村庄,所有逝去的时光和不曾忘却的记忆都会一起涌现出来,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树干,像是抚摸着一件件往事。
关于槐花的文章2:槐花寄情
文/陈大良
槐树,在我的家乡宿州叫洋槐树。在树木的大家族里,洋槐树算不上名贵的树,槐花也称不上名贵的花,然而,它在我的心中,却有着其他花木不可替代的地位。每到春末,槐树那一树的白花,除了给人们带来幽幽的清香外,它还能在人们缺少粮食时果腹充饥度过灾荒。
槐树开花的季节,正值庄稼人青黄不接的时候。对于春荒缺粮的农人来说,槐花可谓是雪中送炭。1960年春,我家乡闹饥荒,各种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上面下拨的回销粮尚未到村,正在这时,祖母想到了我家屋后面那几棵洋槐树和那开得特别耀眼的一嘟噜一串的洋槐花,嘱咐我们采摘。爬树是山村孩子的强项,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带着竹竿钢钗之类的工具便蹭蹭上了树,奶奶在树下捡拾我捋下的洋槐花。没过多久,我们便满载而归。回到家,奶奶把槐花用开水烫后挤干水分,放入食盐,拌后食用,经过加工的槐花,既美味又充饥。奶奶对做槐花食品很有研究,她还把槐花掺入豆饼在锅里爆炒做成一道菜,好吃又经饿。就这样,我们度过了春荒,盼到了午季小麦收割,新粮入仓。
1976年,我从部队转业来到合肥,生活条件好了,再也不需为吃粮发愁,可每年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我总是和母亲一起去郊外采撷一些槐花为饭桌增加一道花色。那时我住在东门三里街,不远的飞机场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洋槐树,我和母亲来到树下,我全然不顾树枝上的尖刺,爬上树用钩子钩住开花最多的树枝,将一串串白里透着红丝的槐花采下来,一会就装满了两条口袋。回家后用开水一烫,既可凉拌鲜吃,也可晒干做包子馅。有时还送给邻里尝鲜。小小槐花既让我亲近了自然,尝到了新鲜美味又和睦了邻居,真是一举多得、意味悠长。
今年又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依照惯例,我来到了住地附近的环城公园,又采上一篮子槐花回家加工入食,还给三岁的外孙福福讲述槐花的故事。小孩子似懂非懂,一边把槐花放在鼻子处闻香,一边把槐花往嘴里送。我忙着从他手中夺过槐花,告诉他槐花不能生吃,并说等一会外公给你做一道好吃的槐花菜。小家伙听罢,嚷着:我要吃槐花菜喽,我要吃槐花菜了,边嚷边催我,快呀,外公,外公,快呀!我看着小家伙急切的样子,再想想荒年时在农村把槐花当饭吃的情景,心里五味杂陈,是喜是忧有点说不清楚。
关于槐花的文章3:槐花最是故乡甜
文/漆溪行者
槐花最是故乡甜
陕西/席平均
五月是花的海洋,到处洋溢着醉人的馨香。在这醉人的五月,故乡的槐花开了,开得那么香甜,那么芬芳。
槐树,是故乡分布最多的树种。或漫山遍野,或河渠沟畔,不用稀奇也无须惊讶,随处可见一株株、一丛丛的槐树,像一个个朴实无华的农人一样,宁静安详地坚守着故乡的恬淡时光。
五月的故乡是欢腾的,因为槐花开了。春的小手掀开了槐树的绿衣,打破了乡村的宁静,让漫山遍野的槐树热闹欢歌起来。你看,绿裳深处,一簇簇一朵朵,如霜似雪,云蒸雾霭,尽情绽放,故乡变成了槐花的海洋。每一棵槐树都不闲着,开得忙忙碌碌,开得热热闹闹。在枝叶间,一朵朵一串串,悄悄的吐蕊,静静地盛开,淡淡的溢香。那些苍劲嶙峋的老槐,枝叶细细的、圆圆的,新槐则枝干颀长,叶片肥厚,但繁密的花儿都鼓囊囊、整齐地排列着,簇拥着,熙熙融融的盛开着。故乡的槐花,大都是白色的,只有极少极少的粉墨或者淡红色的花相间点缀,让五月的乡村显得越发缤纷。真是:“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开得最艳的槐花应该数向阳的地方。因为那里光照充足,气温偏高,所以槐花比其它地方都开的早。洁白的花朵,嫩嫩的花瓣,淡淡的花香都为春天增添了一份素雅和美丽。相反,那些迟开的花骨朵,像一个个小铃铛,挤挤挨挨挂满了枝头,可爱的戴着青绿、淡红的小角帽像月牙,鼓鼓的含苞待放。
漫步故乡的槐林,人们无不惊诧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更仰慕于这无处不在的沁人馨香。
槐花是醉人的。故乡的槐花开了,无论站在哪个角落都会被花香折醉,无论在哪个时刻都会神心迷离。特别是早晨起来听着悦耳的鸟鸣,呼吸着清新的槐花香味的空气,是多么美的一种享受。晚上更是特别。天上繁星闪烁,河堤蛙虫唧鸣,丝丝晚风吹拂,阵阵幽香袭来,淡淡的、幽幽的,此起彼伏,沁人心脾,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多闻几下,陶醉其中。
站在盛开的槐林,细细聆听花开的声音。那些蜜蜂蝴蝶扑翅徘徊,雀跃纷飞,在艳艳的槐花里匆匆忙碌,汲取芬芳。静谧的山谷,清幽的草地,温馨的时光,蓊蓊郁郁,嘤嘤嗡嗡,细细的、碎碎的,让人迷醉其中而流连往返,便勾起了许多儿时的美好回忆。
故乡的槐花开了,迎来了远方的客人。每年的五月槐花盛开时,天南海北的养蜂人都会到故乡的槐林来。选择一片槐树林,成箱成箱的将蜂箱搬到开阔的地方,有序排列,放蜂酿蜜。还有的养蜂人为了赶花期,提前搬来住下,等待花开。这些远方的客人大都是用卡车运来蜂箱之后就走了,留下几个人安营扎寨,和蜜蜂为伍,与山林作伴,看花开花谢。每当看到山畔炊烟袅袅时,就又多了一个追赶花开的人,多了一个养蜂人的家。
槐花飘香的五月,养蜂人和蜜蜂像鸟儿自由、尽情地在繁花间辛勤劳作。醉人的花香在蜜蜂忙碌的身影里,在养蜂人艰苦而充实的岁月中摇曳、沉淀,酿出了甘甜的蜂蜜。这种槐花蜜听养蜂人说是最好的春蜜,营养价值很高,还可以入药。每当蜂蜜酿成的时候,养蜂人都会招呼老乡们前去品尝,把春天里最美好、最甜蜜的东西与大家一起分享。
刚酿的槐花蜜清澈如水,如琼浆玉液,舀一勺万缕千丝,尝一口甘甜爽口,沁人心脾。然而,只要尝了一口,就不敢再来第二口,因为太甜了,甜得舌头都动不了。尝着槐花蜜,嘴里甜滋滋的,看着槐花,心里美滋滋的。就是这极其普通的故乡的槐花,却把美丽给了整个春天,把甘甜、芬芳和清白无私地给了人间。不由的想起了源林烟的《槐花香》:“五月槐花开,如雪似蝶徘。微微风簇浪,串串浮阳台。阵阵清芳沁,翩翩天使来。问君为何事?还世一清白。”
我爱故乡的槐花,槐花最是故乡甜。
故乡的槐花可餐。槐花不光以特有的芬芳吸引着人们,还成为大家桌上的美餐。当槐花开了,人们就会走到山野去,或爬上树去,或带着长杆钩子,拎个篮子、袋子去采摘槐花。人们采槐花一般喜欢选择尚未盛开的花苞苞,因为这样的槐花苞做的菜肴更筋道,更爽口。采来的槐花用清水洗涤之后,和点面粉,放点盐巴等调味品,然后搅拌均匀,焖蒸之后就变成了甜美爽口、不油不腻而且筋道可口的“槐花麦饭”了。还有人用槐花包饺子、做槐花饼子、槐花粥,味道独特,是农村人喜爱的美食。如今,正是槐花盛开的时节,故乡的槐花已经从山林走出,进了超市,上了千家万户的餐桌。
故乡的槐花开了,春意更闹了。槐花蜜、槐花饭,故乡的味道,走不出这五月的故乡的时光。
故乡的槐花开了,迷人的槐林,诱人的芬芳,醉了农家小院,醉了山川城乡,也醉了游子的心房。
人间五月最芳菲,槐花最是故乡甜。
【作者简历】
席平均,男,1975年出生,汉语言文学本科,陕西省咸阳彬县人,曾用笔名漆溪行者、平原君。热爱文艺、文学,并致力于文学艺术创作。《陕西日报》、《咸阳日报》、《今日彬县》及《民声报》特约通讯员,陕西省彬县作协特约嘉宾。曾创办《蒲谷文学》;在全国各类期刊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诗歌和小说等作品200余篇。现在彬县县级国家机关供职。
【通联】陕西省咸阳市彬县人大常委会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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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槐花的文章4:家乡的槐花
文/高山流水1212
离别故乡十几年了,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怀有的一份特殊的情感,就像那故乡盛开的槐花,一直成了我的记忆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故乡五月蓝蓝的天空,正是百花绽放的时刻,悠悠的空气里,弥漫着槐花的清香。我静静的拥坐在都市这一片清香的槐树林里,如梦的往事就次第飘来。找寻一份淡雅的宁静,就想起故乡那茂密的槐树林飘着的槐花香,还有那一棵百年不死的老槐树的温暖,她们吐出一串串远山的呼唤。好像是对远方孩子的倾诉,勾起我对她们的思念,如是在槐花飘香的日子里,我信步回到我的故乡,轻轻的风儿把故乡的槐花舞弄得香气怡然,幽香袭人,故乡的槐花真的好醉人呀!
每年五月初,立夏时节,是槐树开花的季节,“忽如一夜夏风来,千树万树槐花开”,“圣洁素雅让春色,独具五月吐馨香。”那铺天盖地的洁白,浓郁的化不开的馨香,常使我有一种“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似在云中穿行在雾里漂浮的感觉。
我的老家豫鲁北平原,槐树是一种极为常见的树木。它生命力极强,不管是沟边坎下,还是河堤路边,随处栽种,都是照样生根发芽,长出嫩嫩的枝叶,开出串串洁白的花朵。
我家的院里有一棵老槐树,据奶奶说有一百多年的树龄了,它生长在我老家的屋后,有的树根已拱出了地面,树皮好像龟裂的黑土地,但枝头依然苍劲茁壮,七股八杈如一只巨大的手,似乎要拥抱苍穹,揽月九天。我对老槐树的好感,不光是那一树迷人的槐花,还因为年年都能吃到妈妈用槐花做的各种美食。
每年立夏前,在春雨的滋润下,一串串肥硕诱人的槐花仿佛在一夜之间偷偷长出。一朵朵、一串串、一树树在春风中风情万种地摇曳着,散发出醉人的清香。这个时候,也是我们孩子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有槐花可以吃。每到这时,我就会挎着竹篮,拿着小钩,奔跑着、欢呼着,麻利地爬到高高的槐树上,瞄准一个合适的树杈,骑在上面,将竹篮挂在树枝上,而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扳过一枝槐花,用手轻轻捋下一把,来不及放到竹篮内,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口中。狼吞虎咽地嚼上几口,那个清香、那个甘甜,简直就无法形容。在当时我们这些孩子的眼中,槐花无疑就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等竹篮的槐花装满后,我会恋恋不舍地滑下树,让奶奶给蒸着吃。每每这时,奶奶都是耐心细致地将槐花用清水洗干净,在竹筐内晾干,拌上白面,在锅内的竹箅子上蒸。待蒸熟后,掀开锅盖,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就会扑鼻而来,馋得我和妹妹在一边直流口水,奶奶就会笑着对我们说:“别急,一会儿就好。”而后奶奶将蒸熟的槐花倒入瓷盆内,将早已捣好的蒜泥拌进去,再滴上几滴小磨香油,整个蒸槐花的工序就算是完成了。
难忘槐花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在那个艰难的岁月,是槐花帮我们一家渡过了难关。一到槐花开的时节,我经常在放学之后,带着一只化纤口袋和一个专用的钩子,去钩一些打着谷朵或者刚开的槐花,槐花摘下来以后还可以晒一些,晒干装进口袋,什到时候想吃了都可以的,那个时候随处都可以摘到很多的槐花,回到家以后,母亲就会抽出时间来,把我们摘来的槐花忙中抽闲地在锅里汤一下,然后握成一个个槐花团把水分挤掉,需要随时吃的就拌进一些玉米面烧粥做饼都可以,留作下一顿吃的就要放一些盐,不会让槐花变质,甚至还可以趁着太阳好的日子晒一晒等到晒干了以后装在塑料袋子里封好口什么时吃都可以。在这样的季节里,为了这个家我的母亲是非常辛苦的,她除了起早贪黑在生产队里干活以外,还千方百计地给我们用槐花搭配着做成一些好吃的槐花饼或者槐花粥之类的可口的饭食,由于母亲过度劳累和生活的不好导致了她身体落下了严重性的胃溃疡,为了给我的母亲治病不但将自已家中的可以卖的东西都卖掉了,连左邻右舍的钱可以借的也都被我们家借来了,在治好母亲的病以后,我的家中已是债台高筑了。生活从此陷入了困境。也就成了我们这个家庭长期以来清贫的根源。那年,槐花就成了我们家庭中吃的最多的充饥之物,让我们减少了饥饿之苦。为此我更感激槐花,是它相伴那个青黄不接和那个缺吃少穿的的时代……那段日子自然每顿主食只好用那带着甜味的的槐花来充饥,因此槐花对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来说真的是一种天赐的食粮!
时过境迁,又到了故乡的槐树飘香的时节,槐花却已不在是人们用来填饱肚子的一种树花了,由于槐树杆成材较慢等逐多原因渐渐地被其他的树种所取代,更在故乡的城乡一体化的发展和建设的进程中,逐步从人们的视线里退去了,而永远未退去的是:我对槐花的思念和童年那个时代的苦涩回忆!
关于槐花的文章5:误入槐花深处
文/依旧飘然
其实这篇文字,我心中早已有了腹稿,等到槐花烂漫时,就用心写出来。早在冬天,雪花飘过天空,我的槐花正艰难的走在路上。冬天清瘦,春风渐渐让她丰满起来,直到我的槐花开了,丰满起来的日子香风阵阵。缀在碧绿槐树里的槐花,玉一样美丽动心。
槐花一开,槐香就可甜甜的入梦。前几天就看见窗外的槐花开了,开的不多,但是颜色还不错。零星开着,不灿烂,估计是天气冷暖不稳定。比往年早开了几日。今夜,一定又是槐花开了,穿进窗子缝的香气告诉我。一定是我心仪的那片槐花开了,甜甜的开了。行走在槐花香中,浸润在槐花的情意中,徜徉在槐花营造的美好里。陶醉的时候,许给槐花一个秘密心愿。年年以诗意的情怀招待槐花盛开在心灵深处。年年以一篇文字纪念这片真心。
花随着春情而开是最自然的事情,我想诗情也一样。槐树的枝桠一天天丰满起来,一天天活泛起来,一场又一场春风吹过,那点绿一不小心像星星一样逐渐多了起来,直到绿叶一天天在蓝天和阳光里舒展开来,槐花便一串串米粒样长大,微笑,绽放,然后张嘴突出一丝丝、一缕缕清香,期待着我的眼睛偶尔来抚摸几次。每每看到这些活力四射的槐花,诗心就动了。昨夜,我的槐花悄悄开了,一点一点,一朵一朵开了,那些乳白的花朵像夜里的星星闪烁在我的心空。今夜,有银色的月光像轻纱一样洒下来,落在那些初开的槐花上,雾一样娇柔,多像戴着头纱披着婚纱的新娘,微风拂动,微笑的新娘嘴里轻轻吐出香气,弥漫溶化在月色里,多么美丽,多么醉人,多么浪漫。昨夜,槐花的清香借风的手指叩响过我的门环。那时,我还在梦中呓语。风儿带着一缕槐香的相思,轻轻落在枕边,像几瓣乳白的槐花悄然落在身上,无声无息,却情意绵绵。今晨落在门环上的清香依稀还在。我的槐花正静静的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的眼睛。中午,槐香在微风中,小睡了一会,就溜进我的房间,恣意香袭着我的诗意,文字便蝴蝶样起舞,诗意样种植爱情。过往的一切都悄悄逝去了,就像这些被我钟爱着的洋槐花。
人心是最难养育的,不像花草。喜欢美好是人的天性。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独特的美,让我们用心去享受这些大自然赋予的美。把心养育的阳光一些,美好一些。让美好驻足心灵深处,时时慰籍误入红尘中的我们。
一夜之间,槐花如潮,槐花香如海,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包括我疲惫的灵魂。阳光一样的槐花满山遍野的盛开了,白花花的像碧绿海洋里的浪花,随风此起彼伏,香气随着浪花此起彼伏。香气阵阵,太阳出来闻闻,醉了。月亮出来嗅嗅,也醉了。沉浸在槐花香里,感觉世界都是香的。每当沐浴在这些甜甜的槐花香里,我的眼睛和身心逐渐温柔起来,仿佛多年前丢失了的柔情又复活了。槐花寂寞孤独的时候,她该思念谁?也许我猜度,她没有人可以诉说。但是,她有自己独特的语言,那就是时时释放来的香,或浓或淡,或远或近,都是她的语言,如诗歌般阵阵吐出。只是人们无心去听,忽略了她的心声。初夏之夜,一个人,静静的在槐树林散步,花香像清茶一样逐渐倒满心灵之杯,我仿佛听懂了槐花的花语。她也有相思,也有孤寂,也有快乐和烦恼。和槐花在一起,有回到童年的感觉。和槐花在一起,不论如何,都是舒心的,快乐的,不知疲倦的。每当夏夜里,有手术或者抢救病人,回来晚了,远远一闻见槐香,心里一轻松,自然身体就不累了。也许是心一闻见槐香,就高兴,一切疲乏都走远了。在我的心里槐花香可比夜来香美妙多了。渴望梦里和一季槐花谈一场最香最香的恋爱
五月是草的月份,也是鸟儿和虫儿的月份,更是槐花香弥漫的月份,也是我出生的月份。因此我喜欢和五月拥抱,和五月握手,和五月说话,在五月里作诗作文,更喜欢和五月谈情说爱。每次沐浴槐花的香甜,我都默默的接受,槐花却一年又一年不知疲倦,开得笑容灿烂。五月的夜里,可以甜甜的伴着槐香入眠,而那时槐花开得正艳,槐树叶绿的正好,也许槐花能夜夜走进梦里和我拥抱再拥抱。那片槐树荫里,有太多太多的阴凉,还有太多太多的香甜,无私奉献的阴凉和香甜。借槐树的阴凉,把槐香拥住。思念便有了领地,一直延续到下一个五月。窗外的槐花再次盛开,绿茵遍地,香气四溢,心里的思念才有了着落。不知不觉远去了槐花甜甜的香气,捧一捧夏天的温柔,握别槐花远去的香甜,祈望来年在五月相拥。
槐花上的月亮,时缺时圆。月光将窗外槐树槐花的倩影复制到地上和墙上,也复制到我的心里,像她们的照片一样逼真,后来凡是有月光的夜晚,槐花就有自己的月光相册,供我的心灵在孤寂的夜晚来来回回的欣赏。槐花一串串,用香串起相思一串串。年年香甜依旧。
槐花年年开,年年香,年年都让我难以忘怀。也许像蝴蝶风铃一样的槐花里隐藏着一双像孩童一样天真无暇的眼睛,时时注视着我的心灵,净化着我的心灵,养育着我的心灵,使我在红尘凡事中能诗样活着,能诗样快乐着。就这样,年年有槐香养育着我的诗心,一年更比一年绿。
面对窗外这片槐花,随着风的轨迹,香气浓了,又淡了,淡了又浓了。摘一缕花香,让它安然躺在心灵深处,安眠,等待来年槐花盛开,再次放飞这缕花香,让槐香弥漫过五月,让槐香漫过心灵空间。邮寄一缕槐香给来年的夏天。等夏天收到这缕花香,我已经跑进五月的怀抱。活着多好,像槐花一样平凡的活着,盛开的时候也能香气四起。槐花的香浸润着初夏的温情,静心把自己也浸润在花香里,浸润在初夏的温柔里,倾听自己、槐花和初夏的心跳。
随着夏天火热的脚步,我的槐花时间不多了。我的槐花不动声色的一朵一朵老去,一瓣一瓣凋零。就连那日日夜夜陪伴它们的碧绿的槐树叶一开始也不动声色。起风了,满地的槐花憔悴着被风一浪一浪的送出了我的视线。一阵大雨落下,那些不动声色的槐树叶终于忍不住哭了,眼泪淌下,湿了一寸一寸的土地,那哭声一阵一阵传进我的梦里。槐花陪伴着我蔚蓝的时光,逐渐走向凋零。不知道夏天是否还记得槐花的香,我却难忘这温和的香气,总是弥漫在梦里梦外。
五月走远了,槐花落英飘逝了。心灵时时怀念槐花香甜的气息。于是开始在心灵里开垦一片空地,种些槐树,种些绿荫,开些槐花,吐出缕缕香气。梦里五月的中午,阳光很好,天空很蓝,槐花开的正艳,香气浓郁,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在槐树下的阴凉里小坐,沐浴在香甜的安静中,天地一片安静,心也一片安静,浸润在安静中醉去。
这几年,因为文字,我在心中,不断放养着槐香。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梦里曾被槐花熏香过,记忆里一定会保留一段被熏香过的日子。熏月当灯花做床,五月馨风吹衣裳。世间最得温柔处,红盖槐花一并香。那香在微风中摇曳,是甜甜的,美美的,容易醉人的。月亮都被熏香了,文字也被熏香了,梦也熏香了,情感自然也被熏香了。槐香是隐在我灵魂深处的思念。也是被文字和槐花熏洗过的运气。槐花能年年落进我温馨的诗行,真不错!
误入槐花深处,心灵被槐香充满,梦话中,自己变成了一串纯净美丽的槐花。我遇到槐花,就是命中注定的,是天生的,是不可避免的。许多东西是天生的,不由自主的,我对槐花的相思也一样。与槐花这份独有的情缘,真不知道因何起,何时起,又会因何终,何时终。叹息,误入槐花深处许多年。太息,误入红尘深处许多年。
关于槐花的文章6:爱在槐花里飘香
文/千年回眸
一场细雨湿润了春末的树木,洋槐树已经挂上了如米粒般的淡绿色花蕾,年迈的母亲每天依旧要在门口的槐树下坐坐,或和邻居聊天,或一个人遥望村口,夕阳下,她那眯起来的眼睛盛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期待……
一棵槐树,年年的清香陪着我长大,陪着母亲衰老,如今清香依旧,母亲却不再年轻。
每到槐花飘香时节,母亲总会采下洁白的槐花,做上关中的特色纯天然的槐花饭,在出锅的香气里,我醉了十多年,后来上学了,离家远了,再也赶不上时节去吃母亲的槐花饭,而每年母亲都要做,她一人在清静的家里与槐树为伴,与槐花为思,独自吃着槐花饭,想像着她远在城里的孩子,想像着她的孩子们幼小调皮的每个记忆的瞬间,脸上露出了微笑。
年年槐花香,这样的香已从家乡飘到了我的餐桌上。前些年母亲采下一些槐花,坐上车,一路颠簸的从家里来到城里,看望她的孙儿,也是为我能吃上清香的槐花而来,每年都让我欣喜不已,但同时也让我心痛不已,母亲的心意我无以回报,回家时为母亲买些东西和药品,她的健康是我最为牵挂的事情。
如今母亲年迈,无力再采那些满院飘香的槐花,她静静的坐在树下,在清香里回忆她的孩子吃着槐花饭的往事,一丝开心的微笑露出她参差不齐的牙齿,脸上的皱纹掩盖了她的美丽。母亲起身拄着拐杖站在弥漫着槐香的院子,抬头望着如雪一样的槐花在微风中自由摇曳,脸上的笑容一直持续着,在阳光下,绿叶衬着白花,树木衬着房屋,这一切与母亲一起度过了每一个孤单的日子。
又是一年的槐花季节,清晨的早市上也有卖槐花的老人,远远的清香扑鼻而来,忍不住要去买一些,为我的孩子做槐花饭,也为自己心中对槐花饭香的期待,更是想念母亲做槐花饭的那独特的味道。
槐花花期不长,我知道母亲在这个季节渴望我们回家。在一路飘香的槐香里,我回到了老家,母亲一人在槐树下整理着她在小院的菜地,我的推门声她没有听到,专心的为小青苗浇水,看着母亲弯着腰慢慢的给每一棵小苗浇水,又蹒跚的挪动着脚步,每每看到母亲一人在家静守孤独,我恨自己没有做到应尽的孝道,恨自己不能陪在母亲身边,我静立几十秒,怕惊吓到她,便加重脚步声朝母亲走去,母亲这才转身,看到是我,她露出了最开心的笑容,我接过母亲手中的瓢,为母亲拿来凳子,母亲坐在凳子上,看着我为她的小苗浇水,笑容挂满了她的脸,我想母亲此刻最为开心,然而长出的这些菜,母亲吃得却很少,总是等着我们回家拿。多少个日子,我都想与母亲一直这样朝夕相处,但生活工作总让事与愿违,而母亲更愿生活在老家,守着父亲的照片和房子,还有她的小菜地。
浇着菜,已被院里的槐花香沁肺腑,心里那渴望的香味伴着母亲脸上的笑容在微风里飘,浇完菜,我站在梯子上为母亲采下一些槐花,也为母亲做一次槐花饭。捋着槐花,嗅着清香,记忆又回到了儿时。不懂事的我们在母亲捋槐花时,竟然一人抓两手槐花,相互洒向对方的头上,当下雪一样的玩耍,此时再看看母亲,心里的那莫名的酸又来了,我把目光投向槐花,把心里的愧疚藏在槐香里。
与母亲一起捡着槐花里的叶子,这些年从没有细看母亲的手,眼前母亲的手已是皱纹层叠布满老茧,她把一生的青春用双手一点点洒向这片土地,如今的小菜地让母亲能赶走孤独,让她晚年的生活充实而充满乐趣,一种无语的幸福尽在土壤里发芽,她把一棵棵小苗苗当做我们一样的细心呵护,长出一棵棵菜,丰富着我们的餐桌。
槐花饭在母亲的指导下,做好出锅了,一阵阵天然的香气充满屋子,为母亲盛一碗,可母亲却把它端去小佛堂,摆献给佛祖,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母亲总是在闲时念念佛,希望佛祖来保佑她的儿孙们,尽管这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只是一种美好愿望而已,但母亲总会每天在一段时间里,跪在佛堂前很虔诚的为在外的我们祈祷,把她的心愿寄托在这一遍遍的默念中。
与母亲相对而坐,看着母亲低头吃着槐花饭,额头的白发如丝,不知道能陪伴母亲有几载这样的日子,静静的看着母亲吃的每个缓慢的动作,这碗槐花饭是我一直以来吃的最为揪心的一年,如今母亲身体健康不如往年,我总是在外牵念着她的生活起居。院里依旧飘香,夕阳西下,我又要重返工作岗位,不忍心母亲又孤独,但却不得不在揪心里眷恋不舍的走出院门。
槐香里,我渐渐走出村口,回眸望,母亲拄着拐杖,瘦小的身影沐浴在夕阳中,我含泪挥手,或许母亲早已看不清楚我的身影,但她依旧还在远望,直到我的身影成为一个看不见的小点。
这是一年槐花香,槐花香里几多恋!年复一年槐花香,槐花香里几多牵!
关于槐花的文章7: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漠客
初夏的晨风,温润而又清爽地拂在脸上。
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亲切又熟悉。是槐花?抬头一看,果然是一树槐花,好像在不经意之间,便艳艳地竞相开放了。低处枝头的花朵白里透着嫩绿,一串一串的风铃一样挂在枝上;高处树枝上的花蕾还没有开,只露出浅浅的鹅白,配着淡绿的花蒂,煞是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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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农村,生活都很困难。每年五、六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从生产队上分回的供应粮(救济粮),记忆中只有苞谷面或晾干的生红薯片,即使是这样的杂粮,往往也是上顿不接下顿。那时的我们正是调皮捣蛋长身体的时候,饥饿便时常陪伴着我们。
记得那时,在村子一家废弃的院子里,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槐树。每到槐花开放的时候,那座破落的院子便成了孩子们的天堂。上学之前或放学之后,院子里总是聚集着一群小孩,大点的孩子猴子一样爬在高高的树冠中,捡着盛开的槐花串子,捋下一把塞进嘴里,用力的大嚼几口,那浓香的花汁便浸满唇齿之间,而花的香味,也从口鼻浸入心肺。树下的孩子们,一个个仰起脖子,满脸渴望地央求着哥哥们,让给他们扔下几枝来。树上的孩子们便毫不吝啬地折下枝子扔下来,下边的孩子们便蜂拥而上,抢着、吃着、追着、闹着、嬉笑着,喧闹的声音顿时充满了小院。那段时间,槐花便成了伙伴之间最多的话题了:你跟我好,下次我捋上槐花给你给,他和咱们不好,咱们捋槐花时不叫他……朋友之间相互赠送槐花,或用槐花交换玩具、看小人书都是常有的事了。
随着槐花花期的结束和地上一些果菜的相继成熟,大槐树便渐渐地被孩子们冷落了。而此时的她早已被折的七零八落、伤痕累累的了。之后的日子,大槐树便在那座被人遗弃的破落小院里舔伤自愈、休养生息,蓄积着全身的能量。到了秋天的时候,她又长的枝繁叶茂,而到来年的春夏之际,她便又开出一树浓密的槐花。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城市街道的两旁,都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槐树。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偶尔也会有人摘一些槐花在集市的小摊上叫卖。而绝大部分的槐花,则是在花期过后,花瓣随意飘落风中,很少有人会去关注她们了。而槐花所释放的那份淡淡的清香,却随风飘送,温润着每个路人,依然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
也许,这就是童年的味道吧!
关于槐花的文章8:槐乡·槐花和我
文/安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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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家乡永寿县,我清晰的记忆中始终离不开丘陵、沟壑、黄土,偶尔还有枯树、昏鸦以及枯树枝上的喜鹊窝。而占据我记忆最多也最深的当属那满山遍野、微风掠过如惊涛拍岸的槐树林。那可是几代永寿人用汗水甚至生命换来的林子,据说有40万亩之多。因此永寿县有了一个非常接地气也凝结着永寿人情感的名字:槐乡。槐乡在中国只有一个,那就是永寿县,所以永寿县号称“天下第一槐乡”。永寿人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槐乡人了。
这片土地曾经留给我的是原始的贫穷和淳朴的近乎木讷的乡民,似乎唯一令我自豪的是因贫穷而衍生在性格中的朴实和厚道。永寿的山川河流,树木花草曾一度尘封在我的灵魂深处,像正在酿造的一壶老酒,只可闻其香,不可品其味。然而今天,我的淳朴厚道的槐乡人终于像一种符号一样跳跃在我的文字中,它的昨天和今天成为一种令外界向往和了解的神秘之处。近几年来兴起的乡村游、农家乐、生态农业等人们热衷的户外活动,聚光灯一样地聚焦在这些原始的丘陵山区。这些打着原生态烙印的山山水水出乎意料而又合乎情理地成了生活在钢筋水泥里面的现代人最喜爱的去处,在槐乡人眼里最平常不过的花草树木、沟壑崖畔在这群人眼里成了难忘的景点,奇妙的大自然和奇怪的人类始终演绎着奇特的游戏,这也许是我意想不到而又出乎意料的变革吧!
很久就想写一篇关于槐乡和槐乡人的文字,将沉淀在我血脉中的情感抒发出来,也不枉做一回槐乡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负重感和负罪感日益剧增,因为迄今为止我还不能完整地拿出来一篇真正描写槐乡人的文章,这或许是对生我养我的槐乡和槐乡人的一种薄情吧!
一个人情感的自然流露,或者是浸泡在血脉中的亲情复苏,或者是铭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苏醒,或许是人性善良带来的良心发现。我对于槐乡以及槐乡父老的情感无可厚非地就是浸泡在血脉中的亲情复苏。作为土生土长的永寿人,从小闻着槐花香、吃着槐花疙瘩槐花饼,浑身上下透着槐树的坚韧和厚道,这是我对槐乡还有槐乡人怎样的一种感情啊!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像槐树一样的爷爷,他如黄土中的土疙瘩一样土气却如槐树一样挺拔。年轻时被抓过壮丁,九死一生侥幸活了下来。也许经历过死亡磨炼的人最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也最看重人间情分。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印象中我爷总是坐在门前一棵倒了的槐树上,看着来来往往奔走在门前土路上的人们,大声而热情地打着招呼。多少个炎炎夏日,我善良的爷爷将走路乏困饥渴的陌生路人领进家,招呼家人倒水做饭。又有多少个寒气逼人的严冬将上门乞讨无处安身的老人让进屋,吃饱喝足后安排在热乎乎的土炕上和他一道顶足而眠。成人后回想起爷爷的善良和厚道令我唏嘘感慨。这就是我如槐树一样的爷爷,他代表了一代槐乡人共同的人性特点。这就是我如槐树一样的槐乡人的情怀。我不知道,这是一代像槐树一样的永寿人的秉性,还是一代人的本能?但我知道,这绝对是一代像槐树一样的永寿人的厚道和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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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站在门前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仰头端详着一棵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树皮粗糙,身躯龟裂、浑身长刺的树,竟然能开出白如雪花,形如鹅羽的花朵,而且还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大自然对世间万物的恩宠简直妙不可言。永寿人钟爱槐花,槐花也在永寿这块土地上开得蓬勃,开得茂盛,开得洁白。这也许是大自然对永寿人的馈赠吧!
每年五月,正是春天极盛的时期。永寿的槐花,迎着春夏之交的和风细雨,静谧而又蓬勃的开放。“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读着这首咏赞槐花的诗,想着古人面对洁白芳香的槐花,激动地有感而发时的情景,不禁为这小小的花朵而感叹。永寿的槐花,已经远远超出了古人的想象,那是万顷波涛上的朵朵浪花,那是蔚蓝天空下一片片飘荡的白云,那是嬉戏在湖面上无数的白天鹅……微风掠过,涛声阵阵,在春风吹拂下,盈盈暗香扑鼻而来……这就是永寿的槐花,长在树上,开在永寿人的心里。近几年,永寿人为了吸引外来客人观光旅游,每年都适时举办“槐花节”,包含着永寿人情愫的槐花,终于从大山深沟中走出来,向世人展示着它不同凡响的一面。每年的‘槐花节’期间,不大的永寿县城突然变得热闹而拥挤,挂着不同牌号的车辆在永寿县各个村镇往来穿梭,操着不同方言的人们惊喜而兴奋地在槐树下逗留、嬉闹。寂静了一冬的槐林热闹非凡,红男绿女们在槐林中尽情畅游,空气的丝丝甜意沁人心脾。槐林深处是养蜂人的天地,天南地北的放蜂人犹如蜜蜂一样地忙碌着。“一年四季春常在,最美不过永寿行”。这是放蜂人对于永寿槐花发自内心的赞美。永寿的槐花蜜,白色透明,清亮诱人,不易结晶,内藏着槐花的特有香气,是中国蜂蜜中的上等蜜种,所以有“南有桂花蜜,北有槐花蜜”的说法。洁白如雪的槐花,就像绿色海洋中腾起的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一簇簇成团,一串串成堆,停落枝头,随风摇曳。花香引领着蜂群飞进槐林,不知疲倦采摘花蜜,编织着它们美好的生活。借着春夏的柔风,把醉人的香甜送给千万家!正如唐朝诗人罗隐的《蜂》所言:“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这是一种勇于奉献精神,绿叶成波,百花如浪,这是生命的凝聚,是天蕴地育的绝唱!槐树、槐花、蜜蜂,构成了大自然无比和谐、无比美妙的画面,共同演绎出一曲天地间动人心弦的合奏曲,构成了槐乡一道靓丽的风景。
槐乡的五月,是一个飘香迷人的季节。因为有了槐花,它便承载着太多、太厚、太重、太浓的情怀。永寿的槐花,把象征着生命的纯洁挂在枝头,开得素洁而娇丽,以它素雅玲珑的形态而闻名,以它默无声息的清香而逗人爱,惹人醉。永寿的槐花,预言着槐乡人金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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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槐乡的水土养育着槐乡人,槐乡人像槐树一样朴素,像槐花一样纯净。作为土生土长的永寿人,我的情感深处有着槐树深深的印记。
当我们满怀希望,满怀激动地栽下一棵树的时候,其实就是把我们的心植入泥土里,渴望有朝一日长成参天大树,渴望能开花结果。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过去了,人类社会已经繁衍生息了几代人的时候,这些当年的树木历经风霜雨雪可能已经古木参天了。从这棵树身上后人完全可以读懂前人的故事。所以树是有灵性的。一棵树,代表着一方人,代表着一方人的秉性,而生长在永寿的每一棵槐树,犹如永寿人一样善良朴素。蓬勃地开在树枝上的槐花,正是永寿人个性的结晶,它体现了槐乡人默默无闻,与世无争的性格和不畏严寒酷暑与生活抗争,向命运宣战的无畏精神。从树到花,从花到人,这是人类融入大自然犹如鱼儿与水一样的完美结合。我赞美槐树,赞美槐花,在我的身上,同样有着槐乡人的一种精神,一种从肉体到灵魂的演化和融合。每当我站在满山遍野的槐树林边,望着密密匝匝笔直而挺拔的槐树,我的眼前就浮现出父辈们抡起铁锹在山里洼里、沟边河畔栽植一棵棵树时的情景,父辈的精神,父辈的一腔热血与情怀就如这槐树的根须一样深深地扎在了这大山深处,滋养着一棵棵树木茁壮成长。数十年后,毫无悬念而又无可争议地成为庇荫子孙的一片天。永寿人对于槐树的感情,是对生命的礼赞,是生生不息吟唱不衰的歌谣,是大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相容共生的永恒主题。永寿的男人正如槐树一样坚韧、顽强、从容,永寿的女人也如槐花一样谦和、平静、内敛,尽管不曾有过轰轰烈烈,但都在平平淡淡中延续着温暖和感动,尽管短暂,但却灿烂,繁华落去,便是精彩。
那是一种超自然的美!
春风十里,又闻槐花香……
关于槐花的文章9:五月,那美丽的的紫槐花
文/云逍遥
又是一年五月了,小城里的紫槐花盛开了吧?一团团热烈的、妖娆的紫红簇拥枝头,那浓郁的香气氤氲着,弥漫了大街小巷。置身其中,恍如喝了美酒,不觉深深陶醉。
你从槐花深处向我走来,挺拔健美的身材,俊朗的脸、阳光般明媚的笑,小城凭添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站在槐树下等你,微风吹拂,花瓣纷纷飘落,头上、脸上、身上,粉蝶一般缭绕……
五月,小城处处被一种浪漫的气息包裹着。
我们互相凝视着,眼里心里漾满笑意……
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你可好吗?
说过了不再想起,说过了不再相忆,可昨夜,我为何又梦见了你?
还是在那个馨香的小院里,春色爬满了篱笆。一张木桌,一壶清茶,一本书,偶尔说几句话,间或相视一笑。
日子,美好得像只只彩蝶,翩跹在花丛中。
不知几时下雨了,我的车子淋了濛濛的雨水,你麻力地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来,从车把到座椅到书包架每一处都给我仔细地擦干净。那细心、那专注,让我脸红,令我感动。
你已有了定亲的对象,可为什么,命运却偏偏让我们相遇?
你记得吗,第一次与你相见,我站在槐花掩映的亭子前看书,不知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一个乞讨的老人,她祈求的眼神看得我好尴尬,仅有的几元钱刚才已经买书了。情急中我想起临出门时,小弟塞给了我一个苹果,于是赶紧掏出来,拿手绢擦了擦,递给了老人。
回过头去,正好看见绚丽如阳光般的你投过来的热切目光。
于是,我们相识。知道了你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知道了那个腿脚有点毛病的小书亭老板是***。
和你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即使是做着很繁琐的事情,心,也是快乐的。你知道我喜欢看书,每期文学杂志来了,无论我来还是不来,你都偷偷拿出一本给我留着。
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有一种默契的感觉。好多事情,有时不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一个微笑就能心领神会。
那个五月我是快乐的,像枝头的紫槐花,热烈的、芬芳的,每天都被一种美好的感觉充盈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于是,我去小书亭的次数更多了;而你,也总是找尽各种理由替***妈看店。
记得那个暮春的五月吗?漫天的槐花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春天,一晃眼就过去了。美好的东西,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以妹妹的身份带我去和几个战友聚会,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吧,大家都很兴奋,你的几个战友嘻嘻哈哈,非要你说出要娶的媳妇什么样。你的脸色忽然很难看,顿了顿,慢慢说:善良的、腼腆的、有默契感的,长脸、翘鼻子、白皮肤……大家的眼光“刷”地全都看向了我。我脸红了,但心里却溢满了甜蜜。
回来时有些晚了,偏又下起了雨,街上一片泥泞。你执意脱下褂子让我捂着头,我们的鞋被雨泡湿了,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很难受。你怕我摔倒,紧紧拉着我的手。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心,却千转百回。
该分手了,你忽然语气很重地说:雪儿,我带你跑吧!天涯海角,哪里都行。
那一刻世界真静啊!只有丝丝的冷风刮过树梢,撕下一朵、一朵的槐雪砸向头顶、脖颈,那冷,钻心入骨。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感到头很痛。那痛,愈来愈重,痛彻心扉。***的话又回想耳边……是的,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能没有你。再过几天,她就要张罗给你娶亲了。
凄凉的夜里,我绝望的泪水如刀,滑伤了夜的眼睛。
你说,雪儿,如果我早几年认识你该多好!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握着你的手,我多么希望,那晚的路永远没有尽头啊!
此生,我们就这样永远走下去!不管前方多少风雨,不管道路多么泥泞!好不好?
可是,***妈已经明确告诉我了,她身体不好,你不在家的三年,都是你的邻居灵儿姑娘在照顾她,在她心里,她早已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命运可以,让我们早认识几年,那么照顾***妈的,肯定是我。可是,生活中从来就没有如果。
那天,我忘了我是怎么回家的,迷迷糊糊的,我病了。小弟后来告诉我,姐,你那次感冒,把咱妈吓坏了,三四天,一直说胡话,从来没见你那样,脸惨白的像个月亮……
现在的你可好吗?
想知道你的消息,其实很简单,不需费多大周折,便可抵达那个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但这么多年,我始终坚守心的承诺,不去打扰你的生活。
此生,有些人,也许注定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人生路上的一道风景。今生,我们无法彼此拥有、长相厮守,那么就各安天涯、默默送去心底的祝福吧。
有人说,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是一种伤害,那么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更是一种痛心的折磨!
我知道这折磨会伴随我一生。但既已选择,就必须坦然面对。
我们都是善良的人,不去伤害别人,就只能伤害自己了。
夜深人静,我在日记里悄悄写下:,如果上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那么今生我不求富贵、不求名利、不求锦衣玉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终生相守!
可是,注定今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病好后没几天,我便和几个女伴一起离开了小城,去了遥远的异乡打工,我托弟弟给你送去一封信,祝你们全家幸福快乐。
五月,满城的紫槐花又开了吧,瑰丽的的芬芳的,像极了我年少时向往的爱情!
紫槐花下,我默默地背诵着徐志摩的那首诗: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也不必惊喜
在转瞬间消逝了她的踪影
你我相识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汇时互放的的光芒
美丽的紫槐花呀,我永远祝福你的五月!
关于槐花的文章10:槐花香
文/刘琼
又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一串串挂在枝头像乳白色的珍珠手串。小时候撸一把塞嘴里,花的香甜顿时沁满心田。一定是风把消息告诉了蜜蜂,要不然它们怎么会成群结队赶来,而且来得正是时候,一股脑栽到花蕊,几条腿交错忙碌着像织布的机器,它们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不一会两条后腿上便布满了花粉,圆嘟嘟的真可爱,就这样它们满载而归。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槐花蜜的香味,说真的,只要闻过槐花的香味一定能准确判断出槐花蜜的味道。我们想吃槐花还得起个大早,天刚刚亮就得起身,总得比蜜蜂起得早,要不然被蜜蜂捷足先登就惨了,邻居强子猛抓一把塞嘴里,被蛰得嘴唇肿了好几天。
被撸回去的槐花一般有两种吃法,一种是洗净拌玉米面和白面,拌到面包裹每一朵花又不粘,上锅蒸,出锅后再用鸡蛋炒,我们叫“炒不烂”。这种吃法特香。还有一种吃法,是洗净拌白面,还需要加鸡蛋,用手抓到能捏成圆球,上锅蒸,蘸酱料吃,我们叫“窝窝头”。那时对我们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毕竟这大自然的馈赠一年只有这么几天可以享用。
离开家乡已多年,即使回去也没时间再去南山后坡疯跑,那些槐树也长成大个子了吧?它们一定不认识我们了,曾经那群疯小子疯丫头都已到中年,为了生活在外拼搏奋斗。不过,家乡的树,家乡的草,家乡的水,家乡的人,永远在我们心里,对了,还有家乡的味道也在……
关于槐花的文章11:槐花一寸深
文/耿艳菊
想起鲁迅先生写在他的后院墙外,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的时候,我们家屋前的槐树总会一下子窜过来,不过是一株,在屋的左侧。
这株槐究竟有多久的岁月呢?一个大人刚好合抱过来,树阴匝地,覆盖大半个庭院。槐开时节,一簇簇,一串串,花如珍珠,缀满枝头。幽香四溢,挤出院落,弥漫整条胡同,迎向每一个路人的鼻翼。
听父亲讲起,它是差不多和我同岁的。我出生后,父亲在第二年春天就买了一棵槐树苗植下了。后来,我知道了江浙一带有生女儿而植香樟树的习俗,就跑去问父亲为什么不种香樟树。父亲只是笑了笑,淡淡地说,咱们豫东平原可没这习俗,我当时只是觉得槐树好养,也是一种花,而且你一天天长大,大人们忙,刚好可以让它陪着你,不至于太孤单。
的确,我的童年,少年,甚至我前二十年的光阴都是与它密不可分的,点点行行,写满了槐的味道。
最初记起槐的样子,是细瓷碗口粗,枝叶稀疏,花朵寥落,星星点点。不过,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它已经是一种很美的花卉了。在左邻右舍的孩子眼里,那也是一种可以炫耀的资本。成长的过程中,因了这株槐,添了多少乐趣!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槐树下嬉戏,槐树下吃饭,槐树下数星星……且在每一年的春光柔软的下午,常常爱这样玩,一个个伸开小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去丈量槐的胖瘦。年年丈量,年年如此,却不知人在长,槐也在长。
在花的国度里,槐花是最具平民气质的吧,王谢堂前不需要它,百姓家里倒是常见。令人叹服的是它不仅可作观赏,宜可食用,吃起来满口幽香,难以忘怀。在众多的花里,能做得如此体贴周到的也就是槐花了。因此,在过去那吃食不是很丰富的年代,屋前的一树槐花成了最美的期盼。
曾记得,槐花刚展露笑脸时,我已急不可耐,一遍又一遍催父亲搬梯子摘槐花。我站在树下,仰着脸,四月底的阳光洒在脸上。母亲也在树下,拿着小篮,小心翼翼地接摘下的槐花。然后,母亲清洗,拌面,上锅蒸……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终于可以吃了,一阵香甜的清气萦绕,吸一口,已经醉了。因了这树槐,我们每年在它的花开时节都能享受槐花盛宴。当我长大成人去外地上学后,再也没有赶上过它的花期,可是梦里梦外总缠绕着那甜丝丝的气味。
就像人的一生总会磕磕绊绊一样,槐树的一生也不是那么顺水顺风。翻盖新房子时,父亲犹豫再三,还是把它保留了下来。有一年下大雨,屋子漏了,几位叔伯帮忙检修,上到房顶一看,原来是槐树的枝干茂盛,压破了瓦片,大家都建议把树伐掉,父亲终是舍不得。后来,父亲爬上去,用锯一点点把碍事的枝干锯掉,这才安心。在房屋的左侧是储物棚,父亲每次把那辆机动车推进去都特别费劲,家里人几次三番劝说伐掉,父亲总是无动于衷。
今年的槐花时节,我带着幼子回家看望父母,这是十年之后我再次赶上了它的盛开。傍晚和父母坐在槐树下聊天,槐花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落。我突然想到了白居易“薄暮宅门前,槐花深一寸”的诗句,这一寸深里该有多少光阴的故事呀!一寸光阴一寸金,掐指算来,这槐也有近三十年了,它站成了光阴里的风景,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
我终于明白了父亲始终不肯伐掉它的原因。
关于槐花的文章12:儿时的槐花
文/马菁华
春末夏初也是槐花开放的季节。当温热的暖风扑面而来,记忆深处槐花甜而清香的味儿也会慢慢浮现……
我小时候有一片乐土,就是我姥姥家的院子。院子分前院和后院。后院属自家独有,前院为小家属院所有人家共有。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这是家家户户都惦记着的。
每到春夏相交之际,老槐树就开始酝酿着开花,刚开始是浅绿色的花苞,没过几天就长得饱满而雪白,走近就能闻到甜丝丝、暖烘烘的香气。
槐花一开,宣告夏天即将到来,我们的小院也终于喧闹起来了。选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午睡起来,架梯子,拿铁钩,备竹筐,吵吵闹闹的,大人孩子都在笑。一会儿功夫,竹筐就盛满了槐花。
过一会儿,姥姥来喊了,这是该吃晚饭了。一到这个季节,家家都把小矮桌和小竹椅搬出来,在院子里、在家门口夕阳的余晖里吃晚饭。当然,这天的晚饭肯定吃槐花。我们家经常蒸来吃,一大盆蒸熟的槐花。因为裹了一层面,所以吃在嘴里外层口感是绵软的,内里的槐花倒有些筋道。比起生的时候那种清丝丝的甜味,蒸熟的槐花香气经过了高温蒸汽的驯服,变得更加善解人意。
旁边小宝家里用槐花蒸鸡蛋——小宝只两岁,大人们认为她应该并且爱吃点软烂而味淡的东西,蒸鸡蛋最软烂而味淡。但这不是小宝的爱好,她爱吃点爽脆的有滋有味的东西,所以她经常去各家的小桌子上视察,看到一碗脆炒藕丁,要吃,看到一盘凉拌黄瓜,要吃,甚至菜汤都喝光,一院子的人都被她逗笑了。
槐花大概能开半个多月,我们的小院从槐花开时便能热闹上一整个夏季,直到秋风再起、槐树落叶才会重回寂静。
简单、短暂、丰盛、美好,这是老槐树用一树槐花送给夏天的礼物,也是给我们每个人的礼物。
关于槐花的文章13:抬头槐花落,低头桂花香
文/章铜胜
抬头槐花落,低头桂花香。读出来,有岁月的静气在流淌,氤氲着丝丝缕缕的香气,或浓或淡,或远或近。像讷于言的女子,端坐在窗内,隔着窗外花木扶疏、光影明媚的院落,你端端地看她,只有影姿婀娜,贞静如画里满溢着的人间静好。借故从窗下过,走近点,你和她之间,是一丝远香如槐淡,一缕近香似桂浓。那样的香气里,一定藏着一个清香四溢的日子,也一定藏着一段馨香如檀的心思,不能问,不可解。
喜欢这样难得的静气,云淡风轻,在淡香里浸过,从浓香里染过。只是在这样的深深淡淡里,还缺一点清远和逸致,不在抬头里,也不在低头间。
抬头槐花落,是一幅画,一幅高挂在春风里的画。
看槐,宜在春日午后。槐叶新绿,在阳光下,是一块一块明亮的黄,一穗一穗的槐花欢快、热闹,淡淡的青色花苞、微张的象牙色蓓蕾、开放着浸透月色的花朵,那样纯净。一穗一穗的槐花繁繁密密,一如少年的心思,藏着含苞的爱情,孕着懵懂的爱慕,绽放着悦人的欢喜。
春天风声乱,是在叶绿花红中的迷乱,乱得纷纷然,乱得辨不清那一穗穗素淡的槐花也是春天的景致。一把把地去揪,一穗穗地去扯,揪掉、扯落的槐花如雨,纷纷扬扬,树下、草上、盛开的杜鹃花瓣上,零零落落,在渐次花开、纷繁热闹的春天里,乱花纷落,就有了气势,有了伤春的格局。
听,那槐花在一阵清风里,穿越时光,籁籁有声,飘落了春日的寂寞。在我抬头的瞬间,那明媚跳跃的光在一穗穗的槐花上闪烁,那些淡淡的香,也如世间身姿轻盈的女子,曼妙地滑过春天,也依然是暖薰薰地、透着淡淡槐香的寂寞。
低头桂花香,是匆匆闻到的。我们总是匆匆忙忙地低头赶路,人到中年,尤其如此。中年人的脚步更坚实,也更匆忙。坚实与匆忙里是中年的丰富与艰辛,如打开的书页,一页一页地翻动,一页一页地浏览而过,浮光掠影,没有细品其中的滋味,就翻过去了,像每一个过得潦草、粗心的日子,匆忙中暗淡了岁月的光泽。似乎所有中年人的日子,都是匆忙而又淡漠的,像身上的衣、菜篮里的菜,在瓜菜米香的琐碎和炊烟升腾的喧阗气息里,身子放得那样低,日子也放得那样低,低到烟火尘埃里。
低头桂花香,是一种境,一种参悟人生的禅境。如雪中坐禅,如雨中烹茶,可独处,宜对坐,可喜的是心与心的遇见。如在秋末冬初的夜里,有些凉意深深,还不太冷,在微晕的灯光下,独自坐对几卷古书,翻开的册页已然泛黄,几张勾画寥落的宣纸彩笺,笔山上架一支枯笔,砚池里剩一点半干的残墨。不见得要去用它们,所要的只是一种能够安慰心灵的陪伴,就像我偶然瞥见的金农的句子:“忽有斯人可想”。在人生的中年,在岁月的暗香浮动中,在时光的暗淡光影里,又能想谁呢?
想谁?想中年的桂花应该是浓香的。在应该插着桃灼荷清、菊肥梅瘦的花瓶里,也许该有一两枝折来的桂枝。花半开,在一半花开一半花落的桂枝上,修剪出梅的横斜扶疏,花的寒瘦清贵,留几片绿叶,一起养在瓶里,养着生机,也养着慵懒和疲倦的中年时光。
抬头槐花落,低头桂花香。如人生的一幅画,在画里的抬头低头间,是一春一秋的时序更迭。如岁月的一个梦,梦境里,任由槐花落、桂花香,任由一仰一俯的时光老去。
关于槐花的文章14:在那槐花飘香的季节
文/雨荷之恋
春与夏的交接处,透着淡淡的少女的清香,惹人发醉。
孰样的等待,孰样的期盼,在那槐花飘雪的季节里萌生着希望。
当五月的纱裙拂过大地,愈来愈浓的暖意便袭来了!郁郁青青的一片闯入你的视野,忙得你总是担心错过风景。分外的暖意,成了崔情剂,醉的花儿露出红颜,害羞的样子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柔媚得惹人怜惜。
槐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抽出嫩嫩的芽。吹一夜的晚风,再沐浴晨曦的是阳光,便又长大了许多,变成了那么一串串的。淋一场夕阳雨,吸取皎洁月光,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那样甜美美的微笑着,促使群蜂拥挤而来,醉酒在花中……
蜜蜂蝴蝶这些小精灵们尚会酒醉,更何况在世俗中平平的我呢?允吸这甜甜的香,在那绿色的荫蔽里,痴痴的等待。
谁的等待,适逢花开。
槐树,那是一种骄傲的可以在北方生长的树。
这里,海滨之城。冬日嵊人的不是零下好几十的温度,而是怒吼着的海风。或许,如此,爱树之人才为树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吧!它们,在北方又将怎样生存呢?我心中有些疑惑。
在我家前面,有许许多多的槐树,它们伴着我成长。那飘着的槐花香,似乎也融入了泥土的香气。从前,没有这么多的感觉,而今,在同一片蓝天下,却是他乡异土,竟感慨颇多。
爷爷喜欢槐花,坐在树下,摘下一大把,笑吟吟的放入嘴中咀嚼……年幼的我,问,爷爷,那是什么味道?食物的味道。简短的回答。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爷爷成为抗美援朝中的一员,异国里,是否也有槐树呢?在饥饿的日子,他们是不是也用槐花充饥呢?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惊了所有人的梦,他们是不是又在槐花香中静静的睡去呢?……
爷爷不认识多少字,穷人家的孩子一个。生命脆弱得竟像小草一般,没有人去怜惜。不,那是个怜惜不起的灰色时代。儿时的我,也曾经缠过他讲故事,却总是仅仅说那么三两句话便作罢,更不要说讲得生动感人,催人泪下了。一年365天,即便不是天天有精彩的感染事迹,又怎会将那么多年难耐的岁月化作只言片语呢!
尽管平日里没有太多言语,爷爷却是备受尊敬的。现在想想,爷爷浑身的威严劲让人从心底敬佩,言出必行,果断得让你无法说不。像那槐树一样威风,透着一种傲气,槐树有刺,让你不敢亵玩。这也是它被人喜爱的原因之一吧!
岁月已逝,如同那曾经的过往,如同爷爷的容颜,渐渐的,被时光无情的擦拭掉了。而那槐花,在开放的季节里,仍然准时飘香。
我在的地方,槐花正飘着香。
千里之外的父亲,应该也站在树下,守望着……
那喷香的味道,闯入人的鼻息。